云依斐这话一出,上官燕婉反而觉得害羞,刚刚明明挺理直气壮的,不觉嗔了他一眼。
两人刚走没两步,耳边传来惨叫声,伴随着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啪啪声。
上官泽浩趴在凳子上,嚎的撕心裂肺,杀猪一般,心肝都要被吼出来了。
上官燕婉摇摇头,“这样也好,八十大板下去,估计没两个月下不了床。
我听说昨晚,顾玥娆在他殿里大闹一场,与一个军妓争风吃醋,闹得一个大殿都不安宁。
这下好了,谁也爬不了床,成王府还能安生一段时间,我这是在帮蒋贵妃啊。”
云依斐拉着她的手,点点头,“婉婉说的极是。”
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
却未发现,不远处一双阴暗的眸子正看着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开。
顾侍郎战战兢兢地站在孙启晏身边,看着儿子被揍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吭声,连个屁都不敢放。
孙启晏看着两人离开,才收回视线,再看向正在打板子的顾博恒时,眸子越发阴暗。
“舅舅,我怎么不知道表弟什么时候跟七殿下走的那么近了。”
声音低沉,却冰寒入骨,顾侍郎小腿一抽,吓得抖了一下,小心斟酌字句。
“晏哥儿啊,都是舅舅的错,没有看好那兔崽子,才会让他惹出祸端,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了。”
顾侍郎就那么一个嫡子,又怎会不知他结交了哪些人,不过是在装傻而已。
自从孙启晏娶了怀淑公主,他便把主意打到上官泽浩身上去了,若是嫡子能跟成王交好,岂不是亲上加亲?
却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
成王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除了好女色,没有一点优点,跟他走得近,只会被连累,讨不到丝毫好处。
可惜,现在后悔晚矣。
孙启晏淡淡地扫他一眼,眼尾满是轻蔑之色,顾侍郎的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舅舅,希望通过这次事情,你也长点教训,以后莫要在耍小聪明了。
你若是再敢坏了我的好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不要怨我不念旧情。”
上次中秋宴,因为替元康帝挡刀,好不容易在皇家增加了点可信度。
如今却被顾博恒给连累了,心里能不气么!
就算他出去说,这事跟他没关系,谁会相信啊,侍郎府跟国公府就是绑在一处的。
衣袖一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顾侍郎眼看着孙启晏走了,赶紧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长舒一口气,这才小跑着走到凳子前。
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屁股,心里止不住的担忧,这样一直趴在凳子上,不会把命根子给毁了吧?
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着行刑结束,赶紧带回家医治。
跟顾博恒并排躺在一处的,是少卿府的贺澜绯,也是满头大汗,哀嚎不已,屁股开花。
贺澜庭站在一旁,铁青着一张脸,只看了几下,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半路刚好遇到钟良钰和孙思柔,面色更难看了,冷哼一声,昂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