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衣袖轻轻一拂,空气一阵波动,鬼将军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浑身骨头嘎吱作响,肋骨全部错位了。
黑色的雾涌入体内,又在体内融化,攀上肌体内的血肉,所到之处,皆是焚血烧骨一般的剧痛。
仙君看着他跟狗一样匍匐在地,眼里冷光一闪,绯色的袖口带着夜的妖娆,覆盖着那双修长而形状优美的手。
“上次你私自行动,不听劝阻,竟敢篡改天命,灭了少卿府满门!
如今你身上业报越来越多,阴气也越来越重,极容易被地府的鬼差察觉,你已经给地宫招来了祸患,你可知道?
如你这般的手下,本君要来何用?办事不足败事有余!暂且去寒冰镜待着吧,那里就是专门为背叛者准备的!”
话音落,也不再听他解释,手一挥,两个夜叉向前,把人架走了,空气里唯余鬼将军痛苦的哀嚎。
“仙君不要啊!我下次绝对不敢私自行动了!仙君!仙君!”
仙君好似什么都未听到,微淡地挑了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和蔑视。
“还有下次?呵,不听话的狗,就要把他的牙拔去才是,不给他点教训,只会到处咬人。”
清冷的声音在大殿里久久回荡。
皇宫,重华宫。
上官燕婉坐在桌前,手里捏着长长的毛笔,正在描着旁边的一张符,这是云依斐最新画的一种束缚符箓,她正在学习如何画。
魍生站在桌前,微微低头,小声汇报着。
“公主,怀淑公主与莫染去上香那一日,寻芳阁的云汐姑娘也去了,刚好有个喜欢流连花丛的公子哥看到了,他因为家世地位挺高,曾经有幸见过怀淑公主,所以认出了她。”
上官燕婉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云汐那一日也在蓬莱观?”
魍生点头,“没错,而且她好些经常去蓬莱观上香,寻芳阁的姑娘们这么说的。”
上官燕婉听到这句,再也镇定不了,当即把毛笔放下,指尖在桌上轻敲。
难道云汐是蓬莱观魔头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帮那魔头做事吗?那么,她背后的靠山岂不就是那魔头!
上官燕婉越想越心惊,恍惚想起云汐第一次初夜拍卖的时候,她去寻芳阁,后来那魔头便来了,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魔头又怎会知道她的行踪?
再多想想,贺澜绯也是死在寻芳阁的,人会不会是她杀的?
还有成王的那两个小妾,无缘无故便小产了,肚里的孩子没了。
穆寒珊是云汐的妹妹,两人私底下又经常往来,会不会是云汐让她出手搞的鬼?
若云汐真是那个魔头的人,那就很好解释了,自然跟杀婴案是一样的道理,一切都是为了紫河车!
而莫染去蓬莱观的那一日,云汐也去了,似乎每一个死去的孕妇亦或者小产的人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云汐果然越想越可疑,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搞的鬼!
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