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问的哑口无言。
上官燕婉冷笑一声,继续反问。
“你珍惜楼里的姑娘,想让她们为你挣钱,那死的人就没人珍惜了吗?贺澜绯死了,就算他只是个纨绔子弟,他的家人同样会悲痛欲绝!
既然你想让被人设身处地为你考虑,那也请你摆正立场,要求别人之前,最好自己也要做到!像你这般行事就很让人恶心了!”
老鸨被她说的面红耳赤,跪在地上哽咽,也不再开口辩驳。
人啊,说到底都是自私的,以己度人,谈何如意,总是对自己要求很低,对别人要求很高。
上官燕婉也不想再跟老鸨废话,只浅淡地摆摆手。
“你最好去报官,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贺澜绯的死最好调查清楚,该处理的人还是要处理!杀人总要偿命才是!
你若是再像十年前一样,选择明哲保身,不管你有何苦衷,我都不会放过你!对你,我已经够仁慈了,你最好拎清楚!
你若是还无动于衷,到时候能不能保住寻芳阁,那就真的难说了,这话你最好记清楚,可不是简单的威胁而已,我一向说到做到!”
老鸨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我、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报官,把事情交代清楚,绝不敢再有隐瞒。”
这话刚说完,楼梯上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上官燕婉抬头,视线扫过去,眉头微皱,这么久才下来?
她朝老鸨摆摆手,示意她一边哭去,不要在跟前碍眼,脑子已经够疼了,聒噪。
老鸨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脚底抹油,朝里侧走去。
只是与云汐擦肩而过的时候,与她对视一眼,那一眼复杂难辨。
云汐穿着一件绿色长裙,挽着美人髻,走起路来十分端庄,有种弱柳扶风的娇柔感,不像是妓院里一扭三摆的姑娘们。
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气质独特,只是没往那方面想,如今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再看她,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云汐走到近前,双手作揖,亭亭福身,不卑不亢,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神情淡然。
上官燕婉倒是挺佩服她的勇气,临危不乱,难怪能成大事,懂得隐忍的人心智都不一般。
“云汐姑娘是个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既然找上你,想必你多少有点数吧,毕竟你做了什么事,心里比谁都清楚!”
云汐面色不变,双手握着一起放在身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还真是临危不乱,都到这份上了,还要继续装无辜吗?
上官燕婉手臂一伸,出手如电,掐住了她的脖子,嘴角冷漠一勾。
“都说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我面前装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早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还打算矢口否认不成?”
云汐吃痛,脸色涨红,双手抓着她挣扎。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快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