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天的时间,程诺购买了一些工具,也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准备这么些工具。
一路尾随,程诺找到了那个喜欢出风头的女孩,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家庭住址。
这个女孩的家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一个牧场,实际上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阿根廷,牧场实际上都是有着很多的种类。比如说一些旅游牧场、度假牧场,或者传统经营方式的牧场。
而这个女孩家里的牧场,显然就是一个传统经营模式的牧场。养牛,就是他们的主要收入。
“看起来这个逃犯,不知道是将钱挥霍了,还是说自己的后代不争气。”程诺看着不远处的木屋,喃喃自语道,“我希望,希望得到一些好消息。”
夜深人静,程诺行动了,他需要速战速决,需要早点明白自己遭遇到的一切。他更想知道,这个女孩说的那些,到底是一个曾经发生的事情,还是说就是为了出风头编出来的故事。
戴着头套的程诺几乎就是一个蒙面劫匪,他悄悄的打来了门锁,溜进了屋子。
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程诺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用铁丝打开房门,这实在是难不住程诺。感谢莫兹这些良师益友,让程诺掌握了这些技能。
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躺在床上,猛然惊醒。
看着椅子上的人影,老头打开了床头灯、戴上了老花镜。
“你醒了?”
老头皱眉,疑惑中带着愤怒,“你是谁?为什么进我的屋子?”
程诺笑了笑,对老头说道,“我想你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了,我也不介意称呼你现在的名字,安德雷斯洛佩斯先生。不过让我想想,拗口的德语名字是什么来着?”
老头坐直身体,愤怒的问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
“你可以试着让你的家人过来,赶走这个偷偷进来的小偷。”程诺毫无压力,慢悠悠的朝着老头走去,“当然事情曝光了,我想你的家人或许会为血液里的罪恶基因感到羞耻。当然他们也可能不在乎,只是埋怨你没有多从犹太人那里掠夺财富。”
老头不说话了,隐姓埋名、提心吊胆大半辈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程诺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让我想想,阿道夫艾希曼,大名鼎鼎的死亡执行者。他也曾经在阿根廷生活过,然后被摩萨德抓住,被绞死。我想起来了,他是无辜的,是一切都是依命令行事对吗?”
老头沉默不语,程诺继续说道,“还有死亡医生,约瑟夫门格勒,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医生。我有一个朋友和那里很有缘分,他的手上就有一列数字。没有姓名、没有家庭,只有一行你们给与的数字。可以和我聊聊吗,那一行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某年某月的某一批犹太人?”
老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为了当年的那些事情来的。
“你比艾希曼幸运,比他多活了几十年。”程诺看着老头,压低声音说道,“对了,门格勒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还算幸运,逃亡后的生活还不错,溺死在泳池,不需要走上绞刑台。”
“我不想为我曾经的工作辩解,这是一个耻辱!”老头看着程诺,带着祈求,“我的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不知道我曾经做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程诺摸着匕首,看着老头,“那么你要告诉我实话,然后我来决定你的命运。就像当年的你们一样,门格勒那个家伙是不是说了‘人和狗一样,都有谱系,有人在实验室里培养出了良种犬,我也能在里面培养出优良人种来’?”
老头更加惊恐,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门格勒那个魔鬼,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助手。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将他们送去毒气室,我也没有做那些恐怖的实验。”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