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一如麻木不仁的右护法花重,心不在焉抬了抬眼皮,算是关照了二帮主的慷慨激扬。
花不醉私下里一直认为,整个英雄好汉五虎帮就他一只明白人。
比起只会找虐的花山和只会惨叫的花重……
还有那只只会高呼淡定,淡定的大帮主花虎……
更加的,还有一只,只要一见敌人势大,就双手抱头蹲地,然后一遍遍大叫“求反水,求反正”的花狗……
他……三帮主花不醉明显比他们高出不止一筹啊。
他多年如一日,信守的打不过敌人一定要逃,打的过敌人也一定要逃的人生信条,就如同圣人的光辉那么闪耀。
花生夫子教导有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虽然他花不醉肯定是没有一千金的,甚至追溯到祖上八辈,绑一块儿,也凑不出一千金!
但……金子,它不是重点;千,甚至是万的重量,它也不是重点啊。
关键字眼它是危堂不能坐,好不好。
听着呜号的山风,花不醉渗透满整个骨子的信条已经是极度膨胀。
他一对小眼珠子,不住的骨碌碌,骨碌碌……贼溜溜的来回扫视四周浓稠的黑夜,口水更是不自觉的大口小口吞咽了无数。
也只有在此刻,他莫名对花山生出一丝丝从未有过的信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
“哇嘎嘎,枪打出头鸟,淹死总是会水的,呵呵,尽情嚣张吧,有肉盾的感觉真好。”
花不醉好想鼓掌,但一来,一双小爪爪哆索的紧,总碰不到一块,二来嘛,鼓掌这一行为,在鬼气森森的暗夜,是不是也太嚣张了?
低调,必须的低调。
花不醉喜欢大大的太阳,高高挂起的艳阳天,似乎,好像,花生夫子有提过一嘴的喔,据说鬼怕光……
花不醉小心思泛滥的很,“鬼嘛,这东西还真不好说啊,小爷我是没见着鬼,但不代表三块烂木头也是真的没见过鬼,好不好。”
眼珠转了一通又一通,小心思绕了一圈又一圈,而一个身体却越来越寒颤,花不醉深吸一气,颠着小碎步向花山身侧悄悄挪了挪。
“呵呵,感觉好多了,肉盾的,就在身边,逃起来更有利了,呵呵。”
有了花山这层虽然一掀就能翻的障碍物,呃,肉盾,花不醉心里到底是略略安定了一点点。
终于他有了一丝丝勇气抬起头,想努力看清在浓稠的黑夜里,在他想来,花山那一双一定是坚定的眼光。
……以期多多的,获得一点点精神的力量。
但结果,却让他很是失望,夜实在太浓。
而花山的眼睛,这个目标又实在太小。
花不醉太是失望,在重要的时候,居然看不清楚,被视作障碍物,呃,错,肉盾的花山,他的目光是否坚定?真是失败呀。
幸而,对于花山仍在慷慨宣贯的,关于三块烂木头丑陋不堪的话题,仍然回荡在冥王岭上。
嗯,宣贯的语速,比往日略有提升……百分之五十九;宣贯的语气稳定性,比往日稍有下降……百分之三百八十八;宣贯感染效果,比往日大幅降低……百分之九十九。
大数据揭示,属于宣贯者花山牌肉盾的语速,语气,波动比率,尚在最大震幅之内,比较起宣贯感染效果,这种需要宣贯和被宣贯者共同表现的指数,明显的,被宣贯者就是一群渣,不靠谱的渣中之渣。
实际上,关于三块烂木头丑陋不堪的话题,花不醉也曾经为之亢奋了很久很久。
并为之差点拍烂了一双小爪。
但是在这个半夜三更,夜色浓稠,山风呜号的冥王岭上,花不醉渐渐的对它失去了感觉,或者说,对它越来越麻木,别说亢奋,就是略微兴奋的情绪也提不起来半分。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