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夸自己的啊。
当下花大锤赶紧伸出手,一把搂住花不醉的脑袋,顺手一推,“小兔崽子,没羞没臊的,赶紧的给老子滚一边去吧。”
“英虎兄弟,别理这个小兔崽子,他整日里就没有点正形。”
“对了,我觉得红胡子那个王八蛋,心理阴暗,热衷偷袭,所以咱们不能不防啊。”
花大锤赶紧叉开话题,不能再让花不醉纠缠下去,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局面。
花大锤如此说法正中孟英虎,孟英彪下怀,当下二人一阵猛点头,大表赞同。
接下来三人又边吃边喝聊了不少山匪的事,直到又小半个时辰以后,孟氏兄弟将花大锤一行送至一栋木楼暂作休息,然后才匆匆离去。
他们再次召集族人,作出更有针对性的安排。
是夜子时刚过,潜伏在山头的暗哨便发出讯号,有大队人马,正乘着夜色的掩护,向孟洞寨摸来。
孟洞寨与山匪恶战殊多,虽然实力上已今非昔比,但底气经验犹在。
接到传讯后,孟氏子弟迅速悄无声息各就各位。
按照计划,对付第一轮偷袭的恶匪,等他们爬行到最后陡峭百丈的高坡时,才突然现身,以弓箭反击。
力争将第一轮偷袭的恶匪全数灭杀,狠狠打击一下山匪的嚣张气焰。
红胡子李错端坐在他骨架高大,神俊不凡的枣红马上。
他一手轻拂着颌下那蓬扎眼的红胡子,另一手轻挽着马鞭,意气奋发地望着,在夜色中黑越越的孟洞寨。
如果顺利,也许用不了半个时辰,他就可以站上孟洞寨的大寨里,脚踩着孟老儿的脑门,让他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红胡子李错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孟老儿明白。
就凭一个小小的孟洞寨,竟敢抵抗他如狼似虎的威武匪部,是一件多么可笑,多么不自量力的愚蠢行为。
不过,李错虽然在思想上,极度蔑视孟洞寨的不自量力,但体现在行动上,却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重视,或者超乎规格的重视。
这次剿灭孟洞寨的行动,他整整动用了三千山匪,还是亲自带队。
另外整个红胡子匪帮十五名头领,他更是带出了十名。
而且那个极端另类,独立特行的毒蟒,就骑乘着一匹青花马,安静地矗在他的旁边。
三千山匪纪律严明,悄然掩到山下,竟没发出什么响动。
李错满意至极,他轻轻举了举马鞭。
立刻一支三百多人的突袭队,越众而出,迅速猫着腰,避开山道,顺着山坡轻装攀爬而上。
在突袭队攀爬出三十多丈后,李错又略略抬了抬马鞭,五百名手持厚厚木盾,早已蓄势待发的山匪,猫着腰也冲出了大队。
看着快速摸进,却还谨然有序的山匪,李错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身对跟在他身后,一名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背后背着一把长弓的中年山匪点了点头,“老四,看你的了。”
中年人飘身从马上落下,立地后对李错又一抱拳,“老大,你请看好。”
然后,中年山匪抬手取下背负的长弓,轻轻往空中一举。
下一刻,二百名清一色手持长弓,身背箭壶的山匪迅速又寂静无声地向他奔来。
“跟我上。”中年山匪一声低喝,然后猫腰紧跟着那些手举厚盾的山匪身后,也迅速向峰顶摸去。
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错,望着严谨有序,向峰顶突进的三队山匪,他忽然笑了,“众家兄弟,你们可曾发觉,今夜月明星稀,星河灿烂,清风送爽,气盈天地啊。”
环绕在李错周围的众山匪头领面面相觑,此时黑夜正浓如墨,天空中乌云盖顶,没有一丝星光月色,整个天地间沉闷异常。
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