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查看战果了,又是“嘎崩”声中,四枝利箭疾射而出,惨呼声再次响起。
花不醉在树梢间,纵跃飞掠,不住开弓放箭,开弓放箭。
冲在前面的山匪随着弓弦响起,莫不惨嚎着栽地。
只眨眼间,一只箭壶中五十支利箭已发射一空,五十只山匪陈尸在那条狭窄的山道前。
山匪悍不畏死,但也不愿意白白送死,一时间,黑压压的山匪竟齐齐止住了脚步,不敢向前。
花不醉趁机屈张了几下,因连续不停歇开弓,而感到酸疼的臂膀。
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嘀咕道“吃不消啊,吃不消啊,这把逆鳞弓虽然够劲,但消耗太大啊,不得了了,呜呜呜,小爷呼叫太阳,呼叫月亮,赶紧的赐予我力量吧。”
花不醉盯着黑压压的山匪暗暗叫苦,红胡子却盯着飘在树枝头的花不醉满面阴沉。
就在片刻前,花不醉开弓就是必杀的一幕,也把他吓得不轻。
李错心下估算,三十丈外,他还是有极大把握躲过花不醉的利箭袭杀,但一旦进入二十丈之内,他却连三成逃脱的把握都没有了。
猛然李错眼前一亮,花不醉曲张臂膀的几个小动作落入了他的眼里,“嘿嘿,”李错阴笑了二声,轻声自语道“是把好弓,只是开弓的负担也不小吧。”
李错猛抬起头,扫了一眼被震摄住的山匪群,“执法队,上前,凡有犹豫不前者,杀。”
一片“嗷~~嗷~~”的怪叫声中,几十名手执大刀片的山匪,冲出拥挤的山匪群,齐声怒吼,“冲锋,或者死。”
山匪再次席卷而上,花不醉弓矢连发。
红胡子转回头,满脸笑容,“老七,孟家寨的,还有花氏父子,一个也跑不了,他们伤了七弟你的一只胳膊,我要他们的性命来血偿。”
毒蟒一贯阴狠的脸,苍白没有多少血色。
在孟家寨,他不但在爆炸中丢掉了一只胳膊,更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且他的精神上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本来虽然话语也很少的他,竟然从那时起再没吐过一个字。
只时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那双凶狠,木纳的眼睛,时不时会闪出一些思索的神态,对李错的示好,完全无动于衷,一双眼睛似乎空洞地看向远方。
李错对于毒蟒的无礼,似乎也不以为然,对他说过那些话后,就转回头,重新满面阴沉地盯着,已冲近狭窄山道的山匪。
随着山匪冲入山道,留下断后的孟家差不多三十多只死士,纷纷从藏身处突出,向山匪发动决死的反扑。
但孟家死士与山匪的力量实在相差太过悬殊,即便占着山道狭小,山匪不能展开的优势,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之后,还活着的,只剩下孟英彪及靠在他身边死战不退的数人而已。
花不醉的处境也不好过,衣服多处破碎,露出斑斑血迹。
起先,他仗着站得高,射的远的优势,射杀了不下一百只山匪,但他终归只是一个人,无法阻挡汹汹的匪流。
等到山匪大部涌到近处时,在高处的他,反成了山匪弓箭手的活靶子,一时乱箭对他齐发。
若不是要命的时候,他体内那轮“太阳,或者是月亮”突然升起,花不醉如有神助,躲开了那些致命的箭支,否则花不醉早被射成了刺猬。
但即便是如有神助,那些擦身而过的箭支,也使他看起来浑身伤痕累累,十分凄惨的样子。
好在花不醉在初偿靶子的滋味之后,识趣的在第一时间溜回地面,飞窜在乱石,树木背后向山匪偷袭,虽然这么一来杀匪的效率大降,但自身的安全,却也得到了长足的提高。
不过,山匪实在太多,迫近他身边的山匪越来越多。
正在花不醉左支右拙的时候,“走,快走!”,一个声音在他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