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显得热闹非凡,有山间小溪水哗哗流过,溪畔水草丰满,浑不似已是仲秋的景象。
花清醒远眺近望,痴痴地看着夕阳下山原的景致。
金色的阳光透过或疏或密的树枝藤叶,把林间渲染出一个个金灿灿的斑斑点点。
有清风吹过,枝叶晃动,那些斑斑点点,便也似随风荡漾,于是一片金色便在林间轻歌曼舞。
花清醒不愿再挪动半步,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她低吟浅唱,“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花不醉此刻正站立在一棵歪脖榆钱的枝条间,顾目自雄。
他斜瞥了几眼一副痴傻模样,有浓浓无病呻吟情怀的花清醒,突然抢先纵声嚎叫道“还有一只肥丫……”
花清醒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情怀被打断,稍稍一愣,立刻化身一只愤怒的小母鸡,一声尖叫嘹亮地响起。
“花不醉,你死定了。”
花清醒毫不留情,猛扬手中的马鞭,马鞭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向花不醉立在榆钱树枝上的脚踝裹去。
“一,二,三,跳,打不着。”花不醉微微一抬腿,马鞭贴着他脚底闪过。
“小兄弟,好俊的功夫。”不远处突然一声传来喝彩。
花不醉顿时大喜,顺着喝彩声望了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二匹马拉的精致马车,马车旁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位剑眉星目,满容刚毅的十六七岁少年,白马的得胜环上紧扣着一柄银枪。
花不醉的目光向少年看去,但下一刻,被喝彩的愉悦心情再也愉悦不起来了。
因为少年口中虽然大声赞着花不醉的功夫,二只眼睛却是闪着幽幽的狼光,紧盯着花清醒看的一瞬不瞬。
花清醒不觉俏脸一红,执着马鞭的小手不觉向背后藏去,目光与少年稍一碰触之后,赶紧垂了下去。
花不醉不开森了,不开森是因为他觉得小小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夸人哪有像这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狼似的?
哦,嘴里夸着人家功夫了得,眼睛却眨也不眨也盯着人家的姐姐。
花不醉并不介意自家的丑小丫是给哪只白狼,或是哪只黑狼叼走,反正丑小丫,迟早逃不脱狼的口吻,区别就是叼走她的是哪只狼。
“啧啧,在下功夫自然是俊的不得了,不过只怕是再厉害也比不得这位兄台呢。
嗯,为什么啊?这个问题问的好,简单,很简单,因为这位兄台觉得功夫好不好的,是从来不需要用眼睛看的,嘿嘿,嘿嘿。”
少年脸皮不禁一红,面现尴尬之色,“在下林……”
少年正欲自报姓名,但突然弯下腰去,似乎聆听着轿中之人在说些什么,片刻,只见少年脸色大变,直起腰后,向花不醉,花清醒一抱拳,最后,还不忘紧盯了一眼花清醒,急急策马而走。
“切,说话留一半,小心作太监。”花不醉对着纵马已离开的少年背影伸出根小指,不屑地说道。
“哼,花不醉,你背后乱嚼舌头,小心烂舌头。”花清醒很生气。
“哦哦哦,肥小丫动春心了,老爹真英明,哼,花家的真功夫就是不能教给小肥丫。”花不醉眼珠一阵乱滚,突然兴奋地叫道。
“小弟,不许再胡说你四姐,什么肥小丫不肥小丫的了,你四姐这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
花大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一副羞急着恼就要哭出来的花清醒,赶紧地对着花不醉吼了一嗓子。
“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我看看,喂,四姐,不带这样的啊,只是开个玩笑,还带哭的?”
“我投降,投降还不行?那好吧,明天,嗯,今天迟了,太阳都要下山了,嗯,明天,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偷看你的小白脸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