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洞壁前已是挤满了童子,洞壁上一幅巨幅壁画栩栩如生。
壁画中画着一位面目狰狞,横眉竖目,浑身筋肉突起,跌坐在那里,高度竟也要超过一丈的大汉,正摆出一个稀奇古怪的姿势。
此大汉双目怒睁,眉头上挑,一头短发根根竖起。
而大汉双手则是右高左低,高的手臂竭力伸展,已至极限。
低的则是手臂弯曲,微高于那一头竖起的短发。
另外二手的手心则是保持相同姿势,明明斜斜平摊,却又给人一种愤而朝天怒张之姿。
再往头部下看,花不醉觉得自己眼睛可能坏了,大汉脑袋下方的脖子竟是一截一截,左一扭,右一扭,前一突,后一翘……
就像一堆砖头,杂乱无章地码放在一起。
“呃,这个有难度,这还是脖子吗?”花不醉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有一万只毛毛虫在爬似的,分外的难受。
再往下看,大汉的胸腹以及跌坐在地的双腿,也如脖子般扭曲不堪。
“一定是花爷的眼睛花了。”花不醉抬手朝眼睛狠狠地揉了揉。
然后低头,“扑眨,扑眨”直眨到脑袋开始发昏,方才止住扑眨之势,“靠,好酸呀。”
花不醉咕哝了一句,抬头继续去看壁画。
没错,真切着呢,大汉还是像一大堆乱码的砖头,杂乱堆放在一块。
“这真的是绝世心法么?”花不醉使劲拍了几把脑门,“神仙的世界,咱凡人真心不懂啊。”
“卖麻花啰。”心情郁闷,自然应该遵循本心,吼上一嗓子。
花不醉一向就是这么听话,就是这么顺从。
一堆臭鞋飞来,其中就有梅干肉,南门大风,凤鸣郡主三人的臭鞋,花不醉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全是恶意。
花不醉再看了一眼壁画中的大汉,“没错,还是麻花,还是顶部开了一朵狗尾巴花的次品麻花。”
花不醉决定不与那一堆扔他臭鞋,人不做,却非要争着去做一只次品麻花的垃圾们一般见识。
他左脚踢着一只臭鞋,右脚再踢着一只臭鞋,兴致勃勃地朝着远处一个没人的角落走去。
他想刨一个坑做蛋壳,深藏其中,抚慰一颗幼小纤嫩,被恶意世界伤害的纯真心灵。
花不醉刚走到角落,还没来得及刨坑,次品麻花群,呃,是想做次品麻花的童子群里,突然有几个童子以奔放的姿态边舞边唱,边唱边舞,“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青年……”
“张大牛,李小胖,黄大鼻子,许大嘴,赵短腿,钱小麻子,他们疯了,快,快抓住他们……”
快乐的歌声里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花不醉萎糜不振的精神顿时大振。
“疯了?哈哈,花爷就是说,次品麻花吃不得,叫你们以为对地沟油有了抗性,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发了疯的几名童子竟然力量奇大,载歌载舞中将几名似乎熟识,出手拦阻的童子,随手抓起,然后“嗖,嗖”地扔出。
“唉呦,唉哟”的惨叫便又跟着响成一片。
这么一来,原本兴致勃勃,高喊怪叫着围观的童子便有些害怕了。
他们纷纷往后缩了缩,唱着“快乐青年”的童子们,没有了干预,便继续更加奔放地载歌载舞。
这边歌舞升平,但另一边惊叫声又起。
一名童子突然双眼通红,发出一声似野兽的低嗥,猛然伸出双手,一把死死掐住他身前的另一名童子。
他露出白森森牙齿的大嘴,狠狠一口,向另一名童子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惨嚎声猝然而起。
鲜血飞溅中,双眼发红的童子不住摆动脑袋,努力撕扯,一大块皮肉,连带一截气管被他完全咬下。
血肉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