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凶莫又是习惯性地绝望仰头,空洞的眼神一无所依,他心里烦躁地嘀咕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突然,凶莫空洞的眼神里出现一个小球点,小球点飘飘悠悠,慢慢靠近,凶莫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生机。
他眨了眨眼,清晰地看出小球点,是鸽蛋大小一个球体,球体在慢慢飘动,发出明灭不定晦涩的灵纹。
凶莫只瞄了一眼,便搭下眼皮,被困在这座幻阵里十四年半了,早就对一切的幻术处变不惊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但下一刻,凶莫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
这种野兽般本能的预兆,来自于他往日历经的血腥杀伐,经过长期锻炼而形成的应急反应。
凶莫大吃一惊,但随后他竟是莫名的兴奋
往日战斗的感觉,刹那间涌上心头,让他热血沸腾。
“啊,啊,啊”他止不住仰天长啸。
没错,凶莫就是一个战士,一个勇往直前的战士。
下一刻,凶莫依照本心的指引,一指弹出,那颗正缓缓向他靠近的球体,立刻被他指风弹出十多丈外。
正瞪大眼睛看着这里的花不醉,不由得脱口骂出一声“靠”。
他没想到刚刚还半死不活的老茅草,怎么突然间又变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刃,还是那种神兵利器的利刃。
“啧啧,还真是麻烦啊。”
花不醉忽然感觉有些头疼,毕竟他与老茅草修为上的差距,摆在这里,混沌元法境对化神真法境,完全鸡蛋碰金刚石的节奏。
若不是在特定的环境里,别说去招惹,就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闻着这种硬茬的体臭,花不醉绝逼是望风逃出亿万里。
但现在却是处在我能打你,你却打不着我的主场。
花不醉自然不用望风而逃,他歪了歪脑袋。
不甘心地再次指定天烩,慢慢向老茅草靠近,只要老茅草被天烩沾身,那么老茅草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花不醉咬牙切齿一定要让老茅草尝尝爆炒丁丁的滋味。
不过装作无辜的天烩,再次被老茅草一指弹飞。
花不醉大怒,脱口大骂,“bd,一粒尘埃啊,不过一粒尘埃啊,至于这么紧张吗?”
花不醉恼羞成怒了,他卷起袖子叫嚣道,“bd,好好的配合,你会死啊?啊,啊,啊!呃,好像真的会死。”
偷袭不成花不醉准备强攻,真理的背后总是竖着一对大拳头。
花不醉一声怒喝,“杀。”被弹飞到十多丈外的天烩,立刻倏忽一闪,疾向老茅草扑去。
凶莫二次撞飞黑球,心中警觉之意大盛。
骤然惊见球体向他疾扑而来,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毫不慌忙。
相反一股熊熊的战意,像蛮荒之力在他体内疯狂滋长,十四年半啊,他太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
凶莫完全没有想法要搞明白,法阵里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十四年半来,从未有过的球体变化。
无它,凶莫就是想轰轰烈烈地大战一场,他一声低吼,手掌翻转,一把漆黑诡异的弯刀,瞬间握到了他的手心。
“唰”弯刀一出现,凶莫就蛮狠地一刀斩出,随即一道幽异的灵纹翩若惊鸿,后发先至,重重地斩中天烩。
“啪”的一声,天烩一路翻滚着栽落,“噗”陷入地面一丈三尺。
花不醉一蹦三丈多高,手指连弹。
好在天烩立刻从地面下飞出,穿过法阵一晃落入花不醉手心。
翻过来,覆过去检查了十几遍,发现天烩没有任何问题,就连被那惊艳一刀斩中,也没留下一丝痕迹,花不醉长吁了一口气。
若是天烩受到任何一点损伤,花不醉保证立刻嚎淘大哭。
很显然,天烩经受起了第一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