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是后半夜。
阿灿却不敢耽搁,按着贾秀告诉他的,摸黑找到了摄政王府,把马一拴,使劲儿叩响了门环。
寂静的夜里,金属撞击木门的声音格外响亮,不似平日里那般略显沉闷。
上夜的家仆开了门,见外头一个小黑小子行色匆匆说要见摄政王,狐疑地将人挡在门外“见王爷也得瞧瞧是什么时辰,你不会明儿白天来啊。”
阿灿脑子一根筋,一心只记得贾秀吩咐的话,也直觉信封里说的肯定是急事,便死拦着不让人关门“大哥,烦您去通报一声,就说太原城里安远将军贾秀的门僮前来,有要紧的事儿说与王爷。”
“不论是什么将军,都要等早上王爷睡醒了再说。”那家仆叫夜风一吹,昏昏欲睡的脑子也清醒了大半,瞧他可怜巴巴,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同他解释,“不差这一两个时辰的,万一惹恼了王爷,咱们也担待不起啊。”
“大哥,大哥您信我,只说是安远将军府上的人,王爷就不会恼的。”阿灿扒着门框,一个劲儿地求他进去通报。
两人正吵吵嚷嚷的时候,有婢女提着灯前来“福来,谁啊,闹闹哄哄的,王爷睡在后院儿都听见了。”
福来一听果真吵着了王爷,心下擂鼓,瞪了阿灿一眼“你别动,我去跟她说说。”
“谢谢大哥!”阿灿嘿嘿一笑,一只手捏着信封,另一只手仍握着大门。
与那婢女耳语几句后,福来无奈地冲他招招手“走吧,跟我进屋。反正王爷已经醒了,就看看你小子有什么要紧事儿。”
“奴才是安远将军府的阿灿,替我家老爷给王爷送信来的。”阿灿进门,规规矩矩行了礼,双手递上信封。
“嗯,上回见过。”拓跋子推已披衣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信,抽出展开。
果然,越读到后面,他那两道剑眉就越发紧蹙。
阿灿只低头站在一边等候吩咐,想着或是要让他带回信儿,掰着指头盘算回程需要几时。
不料,拓跋子推却又从外头叫了福来“你给阿灿安排间房,先在王府住下,不得慢待。另外马上备车,本王要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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