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冯锦瞧着马车里的人,眸中露出欣喜。
含玉从马车上下来,笑意盈盈地行礼“奴婢参见太皇太后。”
“快起来,哀家早就知道王爷可能会去找赫梅公主,却没想到是你来了,公主竟也舍得放人。”冯锦回过神来,把人往里带。
当年含玉与赫梅一起帮助自己和拓跋子推离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以冯锦对她自然是信任的。
一进门,卿砚便在冯锦的示意下请含玉入座,含玉几番推让之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太皇太后,公主听说了您的事儿之后,也是十分焦急。”含玉坐正了身子,与冯锦娓娓说道,“一来奴婢的功夫算是好的,二来太皇太后应该也放心奴婢,所以她才叫奴婢前来的。”
冯锦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哀家与你家公主那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她拿一颗真心待我。人与人之间这缘分就是妙不可言,哀家的事儿啊,难得她几次三番如此操心。”
“太皇太后放心,公主拿您的事儿当自个儿的事儿,那奴婢便也拿您当奴婢的亲主子。”含玉闻言忍不住站起身来表态,给冯锦吃了颗定心丸。
“那叫你深入虎穴,你也肯吗?”
含玉来之前就知道自个儿要被派去做什么,丝毫没有犹豫,重重地点头。
三日后,冯锦亲自去了一趟启初宫。
秦月杉听人来报时心下一沉,连忙叫来翠儿“那银子放好了?有没有叫什么人瞧见?”
翠儿怔了一怔,旋即低头道“娘娘放心,当时您瞧着奴婢放进去的,又是深更半夜,能有什么人瞧见。”
见她还是满脸狐疑的样子,翠儿干脆上前唤她走“娘娘这个样子,别人没疑心都要多注意几分了。您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出去见太皇太后吧,外头的人说了,她今儿是专程来瞧皇子和公主的。”
秦月杉这才定了定心神,一边吩咐乳娘把季豫抱来,一边搭上翠儿的手臂往外走。
等她们到了院中,刘丛珺已经带着黛媛站在了冯锦身边。
秦月杉松开翠儿,福身行礼“嫔妾给太皇太后请安,恭祝太皇太后凤体安康。”
“二皇子给皇祖母请安,恭祝皇祖母洪福齐天。”乳娘紧跟在后头,抱着季豫跪地。
“都起身吧。”冯锦的目光掠过秦月杉,却并没有对她姗姗来迟而表示不满,只是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逗弄起了孩子。
季豫刚刚睡醒,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四下里瞧着。
他自出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是头一回见自己这位年轻的祖母,却一点儿也不怕生,甚至还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粉嫩嫩的小牙床。
“哀家近来忙着前朝的事儿,直到今日才得了空看看我这几个小孙儿。”冯锦将刘丛珺也唤至跟前,叫卿砚拿出早已预备好的两个锦盒。
卿砚从身边的小太监端着的托盘上拿起锦盒,一一打开。
每个盒子中都有一枚金锁,链子上镶着葱绿色的碎玉珠儿,虽不甚华贵,却处处都精雕细琢,瞧得出来是匠人花了大工夫的。
“秦太嫔,刘太嫔。这是太皇太后特意吩咐司物局给皇子公主们打造的金锁,用的是当年太皇太后册封时的金首饰,以期后辈前程远大。”
冯锦笑着亲手拿过,递给秦月杉和刘丛珺“三个孩子每人一枚,可也不知什么时候有空能一家人聚在一起,既然先到了这儿,那你们俩就先拿着。黛春的哀家一会儿还要去趟荇藻宫,给她送过去。”
见她句句不离孩子,又确实是来送金锁的。
秦月杉原本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低眉顺目地接过金锁“嫔妾替季豫谢过太皇太后关照。”
“嫔妾代黛媛谢过皇祖母。”
见刘丛珺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接,冯锦向卿砚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