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在一旁啧啧称道,“这赵家兄弟不愧是服过兵役的,这孙老六吓得脚都软了。”
孙老六这人在村里人厌狗憎的,何氏自然也看他不顺眼,此时看他被赵崇明修理,何氏只恨不得拍手叫好。
林舒窈也点头道,“这孙老六确实欠收拾。”
末了,她又转头看着何氏,“不过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啊?”
何氏摇了摇头,“准是这孙老六嘴贱,说人闲话,活该被打。”
何氏说罢又转身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林娘子,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这两日村里有不少关于你的闲话,传的不太好听。”说完何氏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却不信的,那些人不过是看你日子好过了,心里嫉妒,所以才到处胡编乱造,别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村里那些听风就是雨的长舌妇,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舒窈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今日走在路上总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只是她不知道村里为何会传出这样的传言,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就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一直深居简出,尽量不与村里人有过多的来往,没想到这样竟然还能传出传言,林舒窈也实在有些无奈了。
石滩边打架的人已经散去了,林舒窈跟何氏道过谢,也牵着两个孩子回家去了,她并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凡事都要讲证据,无非是几句没根没据的传言,等过些日子,自然就消散了。
还没到院门口,就远远的瞧着一个身影在门口来回晃悠,走近一看,正是刚才在河边跟人打架的赵崇明。
林舒窈看着他脸上的伤,皱眉问道,“你有事吗?”
“我最近村里有些不好的传言,你不要放在心上,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出门。”
林舒窈抬脸问道,“你是说村里那些说话不守妇道的传言吗?”
赵崇明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
林舒窈点头,“刚知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传言就不出门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因为一些传言,就躲在家中不出门吧,那她跟俏颜阁的生意还做不做了,钱还挣不挣了,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林舒窈知道躲避没有任何用,反而显得她心虚,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要坦坦荡荡。
见她不听劝,赵崇明有些着急,脱口而出,“不行,你不能出门。”
林舒窈皱眉看他,“为什么?”
赵崇明有些犹豫,“你别误会,我是怕你有危险。”
林舒窈眉头皱的更深了,见赵崇明支支吾吾,再想到他刚才跟人在河边打架的事情,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张口问道,“你刚才跟孙老六打架是因为我吗?”
赵崇明没有说话,但是林舒窈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定是那孙老六对她口出污秽之言,恰好被赵崇明听到,所以才挨了打,她叹了口气,对赵崇明说道,“你等着。”
说罢转身进屋,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瓶药膏,这是她之前去城中医馆买的膏药,用来治外伤效果极好,原本是挑水后用来擦肩膀的,如今她干了大半年挑水的活儿,肩膀早就磨出茧子了,这药膏对她也没什么用了。
林舒窈握着药膏走出屋,递给赵崇明,叮嘱道,“早晚抹一次。”林舒窈虽然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牵扯,不过赵崇明好歹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也不能视若无睹。
赵崇明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药膏,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林舒窈第一次送他东西,这让他有点高兴。
他恍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跟周老三一起偷了家里菜地的菜去县里卖,遇到了挎着篮子来卖菜的林舒窈,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林舒窈,她生的比一般的乡下姑娘白净许多,笑起来眼睛迷成一条缝,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