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漏瓢，给十文就成了。”张老头笑着应道。

林舒窈付了钱，拿好东西，正要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回头对张老头道，“张叔，我刚才看您院子中的那两个木马做的挺好的，不知道能不能卖给我？”

她刚才看蕊蕊似乎是很喜欢骑那个木马，蕊蕊这孩子内向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林舒窈很少看到蕊蕊这么喜欢玩一样东西，难得她喜欢，她便想着将这木马买回去让她玩个够。

张老头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周三娘子，不瞒你说，这木马就是我做来哄孩子们开心的，我一个孤老头，平日在村里也没个人跟我说话，我做这些小玩意儿放在家中，也是为了哄孩子们时常来我这儿玩耍，也能给我这小院子增加点人气。”

林舒窈愣了愣，张老头虽然有儿有女，但现在陪在他身旁承欢膝下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真正的空巢老人一个，林舒窈过过这样的日子，也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所以也能理解张老头的做法。

这些时常来他家玩耍的孩子们，对他而言，不只是村里的小辈们，更多的是陪他度过这漫长的老年生活的一个慰藉。

面对这样一个老人，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过了半晌才道，“我明白了，张叔，这木马我就不买了，以后蕊蕊想玩了，我就让她上您这儿来玩。”

张老头听到这话眼神有些惊喜，“那感情好，蕊蕊这孩子既懂事又听话，比村里那些整天哭鼻子流鼻涕的混小子可招人喜欢多了，我还真有些喜欢她，就是这孩子不爱出门，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回我这院子里，你还别说，她这长时间不来，我还怪想她的。”张老头提起蕊蕊，眼中笑意也盛了几分。

林舒窈弯了弯嘴角，蕊蕊这性子，在同龄人中，就太过于内向了，不招人喜欢，但是在大人眼中，却是乖巧懂事，特别是村里那些淘气的男孩子一对比，更加文静了，也难怪张老头那么喜欢她了。这样看来，这孩子这般性子，也并非全是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