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有些夸张了,况且她明明也有好好吃饭,只不过这两日因为花二喜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按时吃饭而已。
林舒窈不想跟沈氏争辩,转头四处环绕了一圈,看向沈氏,“娘,爹呢?”
“你难得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你爹心情高兴,去外面打酒去了。”
自古文人都爱酒,林父也不例外,只不过之前因为家境的原因,家里根本没有那个闲钱买酒,而且林父也不敢让自己醉,所以他平时很少喝酒,反正在林舒窈的记忆中,她很少看见林父喝酒,不过她却是知道,林父有一坛子上好的桑落酒,乃是之前赶考的时候,他的一位同窗送他的,林父一直珍藏着,不舍得喝,小时候一家人还未搬到城里的时候,这酒就埋在院子里的那颗梨树下,后来搬到了城里,那坛酒就埋在了地窖里,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林舒窈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原身贪玩,偷偷去过一次地窖,将那坛桑落酒拿出来过,后来被她不小心打翻了,原身害怕被林父责备,于是偷偷装了一坛子水,密封好又放回了原地方,只怕林父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一眼的宝贝桑落酒,却从来不曾拆封,所以至今也没发现早就在许多年前,他珍藏多年的美酒,就被他的宝贝女儿打翻了,还装了一坛子水来滥竽充数,想到这儿,林舒窈忍不住莞尔一笑,想着等哪日,她还得去买一坛子上好的桑落酒,偷偷将地窖的那一坛子水给换出来,不然万一哪日,被林父发现他宝贝了这么久的桑落酒竟然是一坛白水,那后果,她都不敢想。
林舒窈摇了摇头,转头看着沈氏,“对了,娘,你今日给我喝的姜汤里面,加了什么药材,我这一碗下去,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等改日我也去医馆买些回家备着,若是下次身子再不舒坦,也煮些来喝,倒也不用刻意去趟医馆了。”林舒窈偏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氏摇头,“我哪懂这个,这是你弟弟加的,我也不清楚。”
林舒窈偏头有些惊讶的看向林舒远,她倒是不知道林舒远竟然还有这本事。
见林舒窈看向他,林舒远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麻黄、葛根、紫苏叶之类的寻常的治疗风寒的药材,我这也是久病成医,略懂一些,阿姐下午回来的时候病的厉害,又不肯去医馆,我这才胡乱用药的,阿姐没事就好了。”
林舒窈没有将林舒远谦虚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一直看着林舒远,林舒远从来没有学过医,却一副药就治好了她的风寒,这可比他们村里的那位赤脚大夫厉害多了。
林舒远被林舒窈盯的有些不自然,“阿姐,你看着我干什么?”
“阿远,你有没有想过,哪日你病好了,你要做什么?”
林舒远没有想到林舒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却还是低着头很认真的思索起。”来,过了半晌才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过很多书,也识字,或许我可以跟爹爹一样,去做个教书先生?”
林舒窈摇头,“私塾的夫子,最低的都有个童生功名在身,你什么都没有,只怕没有人会信任你,而且以你的身体,就算将来痊愈了,身子也孱弱的很,怕是走不了科举之路。”
林舒远眼中有一丝受伤和失望,他犹豫了一下,又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跟娘一起在巷子口摆摊?”
林舒窈还是摇头,“娘摆摊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天黑才能回家,人多的时候,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你的身体,吃不了这个苦。”
林舒远眼中的光彻底湮灭了,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