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边哭边把左手伸到她面前。
小小的手掌心,全都肿了。
夏曦拧眉,“这是被夫子打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虎子哭的更大声了。
琪儿几个也上前来,不待夏曦问,琪儿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今天新来了一个夫子,很是严厉,让小叔默写大字,小叔写不出来,便用戒尺打了他的手掌心。”
夏曦头有些疼,虎子情况特殊,她早就给院长说过,怎么还会惩罚他?
轻轻握住虎子小手,吹了吹掌心,又拿出帕子,帮虎子擦拭眼泪,柔声哄,“虎子不哭了,嫂子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入耳,虎子停止哭泣,但还是不断的抽噎,左手端着不敢动,可怜巴巴的,“嫂子,很疼。”
“嫂子带你去医馆买药,抹上以后就不疼了。”
虎子又抽噎了几下,跟着夏曦上了马车,来到青慈堂,让琪儿几个在马车上等着,夏曦带着虎子下了马车,走进去,直接询问,“有没有去肿的药膏?”
“请问夫人是……”
“我弟弟被夫子打了,手心红肿的厉害。”
伙计,……
看了一眼虎子,好心的建议,“这个不用药膏,回家用凉东西敷一下就好。
“我怕弟弟怕疼,如果有药膏的话,我买一些。”
伙计也是好心建议,见夏曦执意要买,拿出药来给她,“这个药膏贵一些,半两银子。”
夏曦没有丝毫犹豫,掏出银子给他,然后打开盖子,用手挖出一点药膏,示意虎子伸出手来后,给他涂抹在上面。
清清凉凉的,手心的灼痛感消失,虎子立刻咧嘴笑了,举着自己的手让夏曦看,“嫂子,不疼了。”
夏曦把盖子盖好,“走吧。”
虎子高兴的跟在她身侧,出去。
后面,买药的伙计对另一名伙计道,“看着妇人穿戴也不怎样,竟然舍得花银子给弟弟买药。”
另一名伙计搭话,“你不知道她是谁吧?”
“你知道?”
“当然了,她是夏娘子,就是那个和咱们县里唯一的举人和离了,得了十万两银子的女人,还有,快餐店也是她的。”
卖药的伙计恍然,“怪不得。”
夏曦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坐上马车后,把尤恩和尤花送去快餐店,给张爷打了招呼后,直接回了山庄。
虎子手红肿,自然不能吃辣的,夏曦做了小炖肉和糖醋里脊。
看到好吃的,虎子手也不疼了,狼吞虎咽。
夏曦坐在一边不停的给他夹菜。
风澈不满的皱眉,眼光落在他一直举着的左手上,看掌心红肿,“这是被夫子打了?”
夏曦又给虎子夹了一块里脊,放下筷子,“说是今天新来了一个夫子,十分严厉,虎子没有写出大字,挨打了。”
风澈眼神闪了闪,“可知夫子的名讳?”
“连城。”
琪儿说,以为是风澈想要找人去算账,委婉的说,“是个老学究,学识很渊博。”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夏曦笑问,“琪儿喜欢他?”
琪儿重重点头,随即小小的眉头又皱起,“但他很严厉,小叔恐怕以后少不了吃苦头。”
“你不用管了,娘明天去找院长。”
风澈又看了狼吞虎咽的虎子一眼,“夫子严厉未必是坏事,让他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夏曦接话,“苦头可以吃,但虎子智力在这,当初入学院的时候我就跟院长说好了,虎子只是去陪读的,不用对他要求太严格。”
……
第二日早上,送完几个孩子进去以后,夏曦跟值班的夫子说了一声,去找院长。
翰林院的编修来自己书院做夫子,院长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