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门口,福伯便换了一副面孔,满面愁容的。
安尚书在门口等着,看他这副样子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福管家,战王爷他……”
“安尚书”
福伯很是有礼,只是话声没什么力气,“我们王爷今日受了伤,不宜见客,请您改日再来吧。”
安尚书大惊,“战王爷伤的可是厉害?”
福伯点头,“很是厉害,听护卫说,当时就吐了不少的血,回来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那我更应该进去看看。”
说着,安尚书什么也顾不上了,就要往里闯。
福伯早就防着他这一招呢,挡在他面前,“安尚书赎罪,您还是改日再来吧。您不知道,王爷受伤,王妃大发雷霆,正在处置风护卫他们呢,你这是时候进去,我们王妃把火发到您身上可就不好了。”
安尚书停下脚,夏曦就是一介女流,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乡野村妇,要是被她数落一顿,那他的老脸还真的没地放搁。
“那,我明日再来?”
福伯苦着脸,“您还是过几日再来吧,我看王妃这几日是不会让我们王爷会客的。”
送走安尚书,福伯转身进府,吩咐看门人把大门关了。
想了想,他又去了主院。
这次风安和风忠没守在门口,福伯直接进了院子,用眼神询问,风安点了点头,福伯这才大着胆子禀报,“王爷,安尚书走了。”
“嗯。”
屋内传出风澈的应声,却听不见夏曦的声音,福伯再次用眼神询问风安。
风安悄悄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福伯心领神会,乐呵呵的去了厨房。
第二日一大早,战王府的大门还没打开呢,看门人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赶忙起来,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太医院院首站在门前。
院首还没起床呢,便被皇上派去的人喊了起来,让他速来战王府给战王爷看病。
知道天色还早,风澈也许还没起床,院首等在门外,让看门人去通禀一声。
福伯得了消息,小跑着过来,到了门前的时候,额头上都冒了细汗。
客气的请院首进来,直接带去了主院。
风澈确实还没起呢,不过不是没醒,而是伤的不轻,起不来了。
看着他以往还要苍白的脸色,院首心里吃惊,急忙给他把脉。
这一把更是惊的不行,前几日在御书房,他把脉的时候,风澈的脉象还算平稳,虽然虚脱,但好好休养就行。可今日,脉象弱的很,好像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院首吓得不敢说实话,开了一个药方,嘱咐一定要用好药,连口气也没喘,便急匆匆的回宫复命去了。
半个时辰后,宫里送来了两大车好药,张公公亲自送过来的。到了屋中,看风澈苍白的脸色,也是惊的够呛,“战王爷,您放心,皇上说了,绝不会轻饶了那几个冒犯你的将领。”
“咳咳咳……”
风澈咳嗽了几声,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劳烦公公回去给皇上说一声,不必了,我已经将他们杖毙了。”
“杖毙!”
张公公大惊,昨夜从军营里送来的消息,可没说有人被杖毙。
“是。”
风澈深喘了一口大气,“他们和我立了生死状。”
“该!”
张公公咬牙切齿,“那些以下犯上的东西,王爷就该杖责了他们,您放心,这不算完,皇上说他会亲自替您出了这口气。”
“多谢皇上体恤,我今日正想去宫中一趟呢,可我这身体……”
说着话,风澈动了动,想起身。
张公公慌忙拦住他,“战王爷有什么话和老奴说,老奴回去禀了皇上。”
风澈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