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夫人声音哽咽,“相公,父亲和母亲都去了。”
姜澜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怎么会?”
“你和婉儿消息传入府中,父亲承受不住,吐了血后昏了过去。还没醒来,皇上便下了旨,免了他的职,让我们三日之内离开京城。父亲醒后,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母亲伤心不已,也随着父亲去了。”
姜澜跌坐在地上,仿佛傻了一样,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家里能变卖的东西我都卖了,明日是最后期限,我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京城,永生不再踏足京城,我……”
姜澜夫人泣不成声。
“凭什么?”
姜澜忽然一声怒吼,猛的站起来,摇晃牢门,“来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当初是皇上授意,让他们父子去对付风澈,如今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们父子身上。
“相公!”
姜澜夫人拉他,“父亲和母亲都已经去了,你这样做也于事无补。”
“可是当初……”
姜澜夫人慌忙捂住他的嘴,大颗的泪珠往外落,“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啊。”
姜澜顿时泄了力气,顺着牢门瘫下。是啊,他还有两个孩子,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心要让姜家当替罪羊,又怎么会放过他,放过姜家。
想到此处,顿时又爬起来,“夫人,你快走,领着两个孩子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我知道,马车就在牢门外等着,等你吃完了这顿饭,我便带着他们离去。”
“我吃。”
姜澜拿起筷子,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米饭,又夹了几口菜,放进嘴里,大口的嚼。
姜澜夫人捂着嘴,眼泪断了线样的往下掉。
很快饭菜吃完,姜澜扔了手里的碗筷,催促自己夫人,“你走啊,你快走啊。”
“相公……”
姜澜推她,“你走,你走啊,走的越远越好,记住,不要给我收尸,带着孩子永远别在回来。”
姜澜夫人一个劲的点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走啊。”
姜澜着急的催促她。
姜澜夫人最后看了他一眼,捂着嘴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姜澜绝望的瘫在地上。
牢门外,停着一辆寻常的马车,姜澜夫人出了大牢以后,直接上去,吩咐车夫,“走,出城!”
马车缓缓走动,马车上的两个孩子依偎在她怀中,姜澜夫人一手一个搂在怀里,看着大牢的方向,眼中都是恨意。
冯府。
冯程手受伤,在家休息,没去大理寺,在书房里坐了好久,回了自己屋子,“夫人,我有话给你说。”
冯夫人正在给他裁剪夏日的衣服,闻言个剪子和衣料放下,过来坐在他面前,“相公请说。”
冯程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屋内伺候的丫鬟都下去,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夫人,我想请你帮个忙。”
冯夫人笑,“相公,我们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什么事你说。”
“我想把姜婉弄出来!”
“什么?”
冯夫人惊的站起来,“相公,你疯了,且不说姜婉做的事情,那可是皇上亲下的圣旨,明日处斩的。”
“我知道。”
冯夫人不解,“那你还……”
冯程伸出手,拉她坐下,“夫人,你听我说……”
冯程把当年冯朗是姜婉害死的事告诉她,风夫人惊的捂住嘴,“怎么会?”
当初他们冯家上门求亲,姜婉可是痛快的答应了,是以后来冯朗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