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则有一块白布,上面带着血迹,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咳嗽出来的,这里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头发花白的裴矩似乎任何时候都会一口气就会上不来,然后就死掉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四周的几个侍妾都敢多话,就连他的儿子都不敢多说一句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叶檀来啦?”裴矩的声音嘶哑,虽然人是半躺着,看着似乎是没气了一样,可是看到叶檀之后,竟然直接就坐起来了,本来应该是好事,可是几个站在边上的人都知道,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裴矩年纪大了,精神方面本来就不是很好,如果还是如此不担心地耗费精力的话,可能会早死,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家族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人死不死的意义不大。
“大人,最近小子太忙了,就没有来看看你,本来以为还可以多盘旋一些日子,没有想到大人竟然病的如此厉害,可让御医看过?”叶檀赶紧多快地走几步,来到床榻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问道。
“御医来过了,老夫的身体老夫明白,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和松洲侯说。”裴矩都是老狐狸,岂能不知道这种事的道理,只是客套,不过呢,他还是将大家都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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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机虽然不情愿,可依旧施礼出去,有的时候,家里的事和朝廷的事几乎是一样的,礼仪和利益有的时候是一回事。
而现在裴矩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家里的一切似乎也安排好了,只是还有一些东西可能只有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能交出来,这个和皇帝的权杖差不多,明明是在活着的时候交出来最好,可是他们偏不,非得等到快要死的时候交出来,目的嘛,很简单,就是为了占有。
这就好比现在的人将师德,就成了一种笑话了,你指望一人将某个事业做成了一种理想?这样的人会有,但是绝对不会很多,因为生活最主要的是为了活着,如果这份工作只要偏薄一些就可以获得很不错的生活的话,谁能扛得住?
等到其他人都下去了之后,门也被关上了,裴矩指着自己边上的锦榻说道,“坐吧,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呵呵,裴大人就是裴大人,想事情永远你是那么的长远,我们这些小人物是达不到的哦。”叶檀笑着说道,同时手里多了一个茶壶,时不时地来一口,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味道很好的茶叶。
裴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他很明白,不可能是家里的人给他准备的,可是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可能是快要死了,他似乎更加的想要活着,所以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茶叶,如此清香,竟然让人闻之精神一震,似有养生之道?”
“我们松洲那里的一种参茶,对于还有年岁的人来说是养生,对于快要不行的人来说,就是毒『药』。”叶檀自然是不能说谎的,可是这话还不如直接说谎呢,因为裴矩就是快要死的人啊,你这话不是欺负人吗?
裴矩也算是老狐狸了,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可是成功的人不是有多么的有才能,而是有忍耐力,所以,他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不知道松洲侯来这里只是单纯地为了看看老夫?”
“我如果说就是为了来看你,我想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其实呢,我也不太相信。”叶檀笑呵呵地将手里的茶壶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兜里取出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东西,晶莹剔透,里面似乎有一个小东西在跳动,随时都会跑出来一样。
“这是何意?”裴矩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从来没见过。
“我刚刚看了一下尚书大人,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的话,你可能活不过这个春天。”叶檀的话让裴矩丝毫没有兴趣,因为这句话,之前的刘大勇也说了,除非自己的师父回来,否则的话,他是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