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将长刀甩了甩,让上面的鲜血慢慢地流下来,然后看着脑袋滚到一边的铁门,不屑地说道,“你的废话真多。”
然后他看着小北,将手里的长刀递过去道,“剩下的你来处理吧,然后带我去你寨子,以后你就是那个寨子的老大。”
小北不像是现在的社会的那些孩子那样有点胆怯,反而很平静地接过长刀,然后走到铁婶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她,那张丑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脑子里闪过那一幕幕的惨烈的过去,那些回忆像是附着在骨头上的恶魔和诅咒一样,让她的身体在发抖,然后双手握住长刀,对着她的脖子就直接『插』下去了。
“啊……”铁婶被痛的醒过来了,双手握住脖子出的刀,想要喊,却发现血流顺着她的嘴巴流到了她的口腔里,只能不停地咳嗽,而小北却用力地握住刀柄,将刀子狠狠地朝下压,将她钉在地上,而一边的铁胖此时已经吓傻了,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胖腿根本就毫无力气,根本就没办法抬起来,只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自己平时欺负的小不点给活生生地扎死了。
嘴巴里已经塞不满那些鲜血了,很多都顺着小北手里的长刀慢慢地流淌在地上,与地面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只是现在天气冷,泥土有点硬,只能浮在上面,显得殷红无比,却又粘稠如鼻涕一样,让人觉得恶心不已。
这样的场景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就大哭起来了,太吓人了,可是小北只是脸『色』微微苍白,然后就猛然将长刀一拔,一道鲜血冲天而起,『射』到了她的脸上,苍白的脸上挂着几道血迹,让她真的不像是个孩子,显得格外的面目狰狞。
小北没有擦脸上的鲜血,而是让血『液』随着自己的脸蛋慢慢地流淌下去,滴落在地上,构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像是一种恶魔被油炸的煎熬的动作,非常的可怕。
她拖着长刀慢慢地朝铁胖走去,刚刚那几个动作,已经让她的手臂酸麻了,本来就是麻杆似的的手腕,根本也没有办法积攒多少的力气来让她使用。
铁胖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平时自己可以随意欺负的人提着刀,满脸鲜血如恶鬼出世一样地朝自己走来,啊的一声,转身就跑,结果他的身后就是他父亲铁门的脑袋,他一脚踩在上面直接滑倒了,人摔在地上,嘴巴磕在小岛上面不多的石板上,大门牙直接就掉了,血流不止。
“啊…我…我不要死,我要爹爹,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小北,我不要死,不要弄死我,我不应该将你弟弟冬天的时候推到水里,让他得了风寒,我不应该将你『奶』『奶』故意绊倒,头撞在木桩上,让她躺在床上不起来,我不应该抢你们的吃食,我不应该跑去告状……”
铁胖不敢回头,但是小北的脚步声像是收割生命的重锤一样地一步一步地越来越近,让他将脑袋压在石板上,不停地说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希望对方可以放过他。
可惜,这些事,积攒在一起,不会得到任何的宽恕,只会增加小北的怒火。
这些年有多少事是这个小胖子挑出来的,她不说,不代表能够忘记,自己的弟弟胳膊上的那块伤疤就是他造成的,『奶』『奶』之所以现在在床上生死不知,也是和他有关系,也许铁胖不是有心的,可是他做的恶事却不少,这样的时候,对于一个吃遍了苦楚,受够了罪的人来说,那心中的怒火宛如火山一样,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所以,小北的每一步路,都是一个沉重的信号,让人害怕,就连老船工都不敢直视。
而叶檀却觉得不错,这样的人才可以为自己以后的计划做出贡献,我们讲究仁恕,可是翻开我们知道的故事里面,那里有什么仁恕啊,大家都是用着自己的资源去占便宜,去压制别人不敢反抗自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只是汉谟拉比法典上面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