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一下。郝东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现场痕迹怕是都消除光了。田春达说也可能有不能消除的物证存在,比如钮扣、毛发什么的。郝东说,当地派出所说已经搜索过现场了。田春达说,我觉得他们对这个案子办得不够细致,认真。
27
田春达带领部下又来到红叶谷,搜索苗莉死亡的现场。可到达当天搜索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也没发现什么。
第二天天亮又上山搜索,直搜索到天黑,还是没发再什么可疑物品和证据。
晚上,重案一组的刑警们累得够呛,都躺在床上休息。这时当地派出所的一个民警来找田春达。
田春达请这位四十多岁的民警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位叫孟德申的民警说“看到你们不辞辛苦,在山上反复搜索,我挺受感动的。”
田春达笑说“当刑警的,为了破案就不能怕辛苦。人命比汗水重要呀。”
孟德申说“因为受感动我才打破顾虑来找你们的。”
田春达拍拍孟德申的手说“老兄弟,有什么你就说吧,一来我保证一定给你保密,二呢,我们现在也是为找证据忙得焦头烂额,特别感谢能线索的人。”
孟德申说“我也听说了你们发现的疑点。我早就觉得这个案子有疑点。苗莉为什么要跑到离南山市几百里外的红叶谷自杀?我还在苗莉的长指甲里发现了血迹。可苗莉的丈夫说妻子因赌钱欠债精神反常,认为她是自杀,他也希望定为自杀。领导也希望以自杀定案,这样省事也不影响破案率。对于苗莉手指甲中的血迹,领导说可能是在山上被蚊虫叮咬,她挠痒挠的。发现尸体时已经死亡一周,尸体腐烂了,痕迹大都消失。不过,我留下了物证。”
“什么物证?”田春达的眼睛一下睁大了,闪闪发光。
“我悄悄剪下了一截苗莉带血的指甲保留了。如果这指甲中的血痕是罪犯的,那么发现了嫌疑人可以做对比。你们现在不是发现徐海涛嫌疑很大么?可以做个对比。”
“太好了!这可是破案的关键证据。”田春达激动得直搓手。
孟德申小心地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递给田春达。田春达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只见这指甲一面涂着粉红色指甲油,另一面有一片血痕。他放下塑料袋,紧握住孟德申的手“老孟,老兄弟,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们大忙了。案件破了后我要给你请功。”
“田组长,先别太高兴,这血痕还没定是不是罪犯的呢。我们领导可说不是。”
“十有八九是徐海涛的。他的徒弟发现苗莉和徐海涛晚上上山的第二天,徐海涛的手上、胳膊上有很长的伤痕,像是女人挠的。这指甲中的血很可能是徐海涛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心里也踏实了,存在心中的疑点可以放下了,这指甲也没白保留。”
田春达再次握住孟德申的手“老孟,你是个有责任心的警察。案件破了,我要给你请功”
“我先谢谢你,田组长。不过,我还是希望保密。领导知道我多事,扫了他们的脸面可能会不高兴的。”
田春达的脸色淡了下来,声音也淡了下来“可也是。那我们就给你保密。不过,我在心里给你请功,我们重案一组在心里给你请功。”
田春达带着部下和宝贵的指甲返回南山市公安局。经dna比对,那截指甲里的血痕就是徐海涛的。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无奈、沉重地低下头。
28
知道徐海涛已经因为杀害苗莉而被拘捕,一些人敢说话了,又了一些新情况。
夜巴黎咖啡店的会计黄林对田春达说“白海燕被害的那天晚上六点多钟,徐海涛对他说要去厕所大便,还说他最近上火,大便干燥。我当时有些奇怪,大便干燥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你怎么还专门跟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