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姑娘把我估计得太高了,在下实在是不敢当。”
赵玉倩含笑接道:“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太过谦虚那就未免显得做作了。”语声一顿即起:“相公别谦虚了,我自信眼力不差!”
叶万松道:“如此说,姑娘认为我定能胜任了?”
赵玉倩玉首一点:“我已经说过了,我自信眼力不差,相公不但定能胜任,而且还是当今之世难求的明师。”她语声微微一顿,诚恳地接着说:“我至诚地希望相公答应我此请!”
叶万松说:“我还要回老家办事,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
赵玉倩忙说:“那你可以教一个短期。”
叶万松说:“我再考虑一下吧。”
赵玉倩连忙扬声娇喊道:“叶万松……”可是,叶万松脚上却未稍停,连头也不回反手挥了挥,道:“姑娘请回去吧,有话明天到前边旅馆找我再说好了。”
说话间,人已远去五十丈以外。
赵玉倩美目凝望着叶万松那有若行云流水般远去的背影,芳心有点莫可奈何地暗忖“他的性情好冷傲、好绝情……”
第二天的未牌时分,赵玉倩兴致冲冲地走进了叶万松居住的旅馆。
她一开门进到门厅内,向坐在柜台里鼻梁上架着一付老花眼镜的账房先生说道:“请转告叶万松叶相公。赵姑娘来找他了。”
账房先生站了起来,赔笑地说道:“赵姑娘,这儿有你一封信,是那位姓叶的相公留给你的。”
说着,双手捧着一封信,隔着柜台递给赵玉倩。
赵玉倩神情不禁愕然一怔,急问:“他走了?”
账房先生答:“是的,姑娘。”
赵玉倩黛眉微微一皱,一面伸手接过信,一面接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账房先生答:“是今早上天刚亮时分。”
赵玉倩拆开了封口,两只玉指挟出了信笺:
赵姑娘:很抱歉,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只好失约不等你了,请原谅。
字,是一手十分潇洒漂亮的行书,风格别具,力透纸背,单以这一手字而言,就不知比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秀才、进士要高明了多少。
赵玉倩看完信笺,黛眉不由再次微皱了皱,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说么?”
账房先生摇头:“他没有说。”
赵玉倩问:“这么说,他还回来不回来,你也不知道了?”
账房先生答道:“是的,不过,依小老儿猜料,他多半还会回来。”
“哦……”赵玉倩眨眨美目:“有原因么?”
账房先生神秘地一笑:“原因虽有,但是赵姑娘想知道么?”
赵玉倩道:“想。”
账房先生道:“有些事只是小老儿的猜想,所以那‘原因’并不能作准。”
赵玉倩黛眉微皱地略一沉思,又问:“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知道。”账房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昨晚一个姓齐的先生在赌场遇到欺诈,半夜之间输掉了八千两银子,输得投了河,恰巧遇上叶相公由河岸经过救了他,问明原委之后,叶相公便带着姓齐的找上了那三个欺诈的的人,要他们把银子吐出来,那三个搞欺诈的人不肯,叶先生便和那三个人也赌了一场,结果是叶先生技高一筹,赢回了那姓齐的输去的八千两,还加了两干两的利息。”
赵玉倩接口问道:“他们赌的什么。”
账房先生道:“那三个江湖朋友自认技术最精的骰子。”
赵玉倩眨眨美目:“如此,叶万松该是个搞赌诈的高手了?”
账房先生摇头:“赵姑娘,叶相公他既没有玩假也没有赌诈。”
赵玉倩美目奇采一闪:“他既没有玩假赌诈,又怎能赢那三个人……”
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