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手伸进服装口袋,拿出一张照片。“这里是郑海清先生遇害的现场,仔细看就会发现照片中拍到了脚边的白色花瓣,因为当时供奉在郑家祠堂牌位前的白色菊花散落一地。于是,我们将在这里捡到的花瓣和命案现场的花瓣进行比对,结果发现,两者是在相同条件下生长的同一种花。由此证明,明彦和宏昌两人之一,曾经到过命案现场。”
田春达走进屋子,站到低着头躲在盛娅背后的宏昌面前。“因此你是最可能涉案的人。好了,请你说实话。
事到如今,再怎么抵赖,也只是白费力气。”
警官的声音响彻屋内。
在众人屏息注视之下,宏昌缓缓转头。他看着田春达,如人偶般没有任何表情,只张开嘴巴。
“你们猜错了。”他低声道。
“猜错?猜错了什么?”田春达提高音量。
宏昌舔了舔嘴唇,用真挚的眼神看着警官。“我的确去过祠堂,但凶手不是我。我到达时他已经被杀了。”
12
回到刑侦支队,田春达队长亲自对郑宏昌重新展开侦讯,之后再根据他的口供,向丽园等人问话。
郝东在会议室里待命,按照自己的方式整理陆续传来的信息。有同事乐观地认定宏昌就是凶手,但郝东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宏昌的口供如下:
郑海清生日那天晚上,郑海清曾拿出十字弓向来为他庆生的客人展示。宏昌再次看见父亲的十字弓。当时,他认为那或许是一件用来杀人的简便武器。
次日他打算下午再去学校,早上便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要回房间时,玄关传来声音。宏昌马上意识到,发出声音的人是郑海清。
不久,宏昌听见盛娅的声音,那和她平常的语调不同,好像有点激动、亢奋。郑海清问:“只有你在家吗?”她回答:“嗯,丽园和宏昌都去上学了。”
宏昌站在楼梯上想,她一定是搞错了。吃完早餐后,母子俩一直都没碰面,她才认为宏昌也去上学了。
宏昌蹑手蹑脚地躲在墙角后屏住声息,感觉盛娅和郑海清好像进了盛娅的卧室。
他并非全没察觉母亲和郑海清之间的关系,但不愿去想自己深爱的母亲和野男人沉溺于爱欲一事,所以故意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