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问。
那女人猛地一怔,从正面看着田春达。
“你,你……”
她调转屁一股,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跑也没用。我是刑警,调查景尚医生被害事件。请你坐下来。”
“你是……田春达警官?”
“你知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媒体上报道过。一个精干的中年警官。”
“对杀死景尚的那个人,我拍手叫好。”朱小丽看着田春达说。
“你跟这个案件有关系么?”
“怎么,怀疑是我干的?”
“至少,你对景尚是心怀杀机吧?”
“我到了这个地步,全是景尚所赐!”她尖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这样一张丑陋的脸,什么人都得应付,如果我不想杀死景尚,我还算个人吗!”
声音震人心肺。
“你喝点饮料吧?镇静一下。”
“谢谢。”
朱小丽接过田春达递过的饮料,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虽然需要景尚被杀时我不在现场的证据,但我不能证明。”
“为什么?”
“那时,正为客人服务呢,是初次来的客人,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客人。”
“你能证明你当时在这里吗?”
别的服务员应该是看到我在这里的。你们可以问一问。
田春达和郝东调查了一下,确实,案发那晚朱小丽在这里,并且没有离开过。
16
付天给田春达打来电话,说他打听到了华大海的去向,他在东阳市郊的运动场建设工地。
田春达来到了这个工地,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先过来打探情况。目前工地在停工待料。
踏着黑色的泥土,田春达走近了工棚。十二、三条汉子正在里面玩花牌赌博。
“干什么?”
那一圈中有一个汉子,格外健壮,冷冷地问了田春达一句。
“我想找个人。”
“找谁?”
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花牌,看着田春达。——全都是怀疑的眼神。
“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叫华大海的。”
“你,是华大海的什么人?”
“亲戚。”
“那小子出去拉屎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片刻后华大海回来了,田春达有他的照片,认识他。田春达给他看了警察证件,对他说:“我有些事要问问你,咱们到外边谈吧。”
两个人走到工棚外一处阴凉下。
田春达拿出一盒云烟,自己叼了一支,又递给华大海一支。两人点燃香烟后,田春达问华大海:“你认识景尚医生吧?”
“那个狗东西,剥了皮,我能认出他的骨头!”华大海恨恨地说。
“他被杀死了,你也知道吧?”
“知道。警官你是来查找杀死景尚的凶手吧?我是非常仇恨景尚,可杀他的不是我。别人在我之前先动手了。”
“你说你没杀景尚,你有什么证明?”
“我是在工地上看到他被杀的报道的。他被杀那天,和前后几天,我都在工地上,我的工友可以证明。”
田春达又在华大海的工友中进行了调查,他们都证明华大海的话属实。
田春达返回了南山市。
17
这天,田春达外出调查,路过第一人民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感到口渴,就进去讨杯水喝。
曾经在第一人民医院模拟凶手打架的方民警察给田春达倒了杯凉开水,微笑着说:“田队长这么热的天还在外边奔忙,真是辛苦了。”
田春达苦笑了一下说:“案子不破,就得奔忙呀,没办法,就这个命。”他一口气喝下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