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内容虽然不能听见,但我认为他们之间没有物品的交接。
约30分钟后,尹媚一人返回旅馆,至傍晚又独自离开旅馆,直接到火车站,搭乘了返回南山市的列车。她与石厚只在前一天晚上相见。
四、似乎石厚认为尹媚仍在旅馆,晚上到旅馆来,但由于尹媚已不在,便返回了训练基地。通过向旅馆了解,得知尹媚留下了一封写给石厚的信,石厚把信带走了。
五、如果需要尹媚临行留下的信,以及对包原进行调查,请给予指示。
以上是报告内容。
田春达回想起自己在调查中见过的那个叫包原的怪男子。他在漂满白色死河豚鱼的峡湾中一只手划动小艇的身影清晰地留在田春达的记忆之中。连结包原和尹媚的线目前没
有任何资料可资了解。尹媚是作为栾铁平的信使到包原那里去的吗?
“郝东刑警来了。”田春达的妻子说道,“有一位女性和他一起。”
“请他们进来。”田春达说道。
郝东刑警这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从门外探头望望房间里面,对田春达说道:“田队,请拉上窗帘。”
郝东刑警没有看田春达这边,而是望着窗外黑暗之处。
“到那边去!”田春达站起来熄掉电灯,几乎与此同时,放在书柜上的花瓶突然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田春达听到郝东刑警和在等回复的信使一道没有穿鞋便飞奔出大门的声
响。在黑暗的书房一隅静默了好一阵子,他并不害怕。这件怪事突然发生的瞬间,田春达已直觉此事与那封恐吓信有关系,但他确信对方并非真的打算消灭自己。那是因为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相当有效地控制住神秘人物x了。而对方绝非做事莽撞有勇无谋的人。
“纯属小事一桩。”田春达警官对在走廊上不知所措的妻子说道,“恐吓而已。带客人到客厅去吧。”
“真的没有事吗?”
“真的。”田春达开了灯。
书柜上面,花瓶打碎了。一部分碎片散落在地板上。
“好奇怪哩。”郝东嘴里嘟囔着走了进来,在大门口处将满是泥土的袜子脱下,“听不见射击的声音。”
“郝东,”这时,田春达从花瓶碎片中捡起了一块小东西,说道,“是气枪哩。他故意不打中我。”
“是气枪?怎么还用气枪来……总之,要去追查才行。”
“不必。不要轻举妄动。查了也没有用。敌人很聪明哩。”
“为什么呢?”
“气枪是允许使用的吧。光这个小区内持有人就有两三个。而气枪里是不会留下发射过的证据的。”
“也不局限于这个区的人吧?”
“别处来的要是骑自行车、抄小道,根本无从得知。这不过是第二封恐吓信而已。对方打算表达要来真的了的意思。欢迎他来。”
“没有问题?”
“我倒是有话要对你说。坐下吧。”
“我带了代香来。”
“在此之前我要先说几句。刚收到了这样一份报告。”
田春达将报告递给郝东刑警。郝东快读完时,田春达开口道:“你说过代香和包原完全没有联系,真的是这样?”
“真的。”
“那么,包原是什么时候和栾铁平发生关系的?尹媚为了什么要去见包原?这就有点费解了。”
“我认为代香没有撒谎……”
“可能是的。但是,包原和那伙人有关系,就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
“代香仍然未能取得栾铁平的笔迹。她本人挺抱歉意的,但栾铁平几乎不写字。”
“等一下。”田春达说道,“我想起来了。栾铁平正在帮忙办理邢海清妻子的继承丈夫遗产文件。石厚提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