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说着,摆着一副“有理不在声高”的淡定姿态。
田春达知道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你便跟他着急理论也没有用。只是有一点田春达还不太理解:“王京生就这么难对付吗?值得你们舍弃一个主任医生?”
其实像市人民医院这种级别的医疗单位,在黑白两道上都是有关系的。一般的医疗纠纷应该都能化解。而王京生只不过是个没落的高干子弟,他有什么资本能把里劲松逼走呢?
“你可别小看这家伙。”肖加林咂着嘴说道,“他有一帮朋友撑腰,很难搞的。”
田春达想了解得更具体一些:“什么朋友?”
“都是些混社会的。”肖加林转过头来看着庄赫云,“那帮人你也见过的,可不是什么善茬。”
庄赫云点点头,脸上仍然看不出表情。
肖加林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态度,他冲田春达呵呵一笑,似乎在说:你看,连她也认可了呢。
有一帮混社会的朋友?这似乎更增加了王京生身上的疑点。这时正好郝东打完电话回到了屋内,田春达迎上去便问:“怎么样?”
郝东向对方汇报了解到的情况:“王京生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也没有兄弟姐妹。有老婆孩子,但是多年前已经离婚。现在他就单身一人在外面漂着,因为房子在离婚的时候判给了老婆,所以他连固定的住所都没有。”
田春达皱起眉头:“那现在要怎么找他?”
“我们调查了王京生手机号,发现他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在十月三十号晚上十点来钟,通话对象是他的前妻。所以最有可能知道王京生下落的就是这个叫作徐圆圆的女人。另外技术部门已经对王京生的手机展开监控,如果他开机的话,我们就可以锁定他的大致方位。”
十月三十日晚上十点来钟,那不正是球赛结束不久吗?田春达在心中暗忖了一会儿,又问:“你没有给徐圆圆打电话吧?”
郝东道:“没有。”
田春达赞许道:“对,别打电话,直接上门拜访。”说完便带着郝东告辞而去。庄赫云也紧跟着他们离开了医务办公室,看来她并无和肖加林独处的兴趣。
“你之前怎么没有讲到这个人的情况?”田春达见庄赫云跟了出来,便转头问了一句。
“嗯?”庄赫云似乎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特意问过你的,里劲松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当时没想到王京生吗?”
“你问这个啊??”庄赫云略略沉默了一会儿,解释说,“第一,这件事已经过去快半年了,谁想到王京生隔了这么长时间还来找里劲松的麻烦;第二,如果说得罪病人这种事也算的话,那里劲松曾经得罪过的人就太多了。”
第一个理由很好理解:的确,里劲松失踪时已经离开医院很久了,所以田春达在最初的分析中也没往这方面去考虑,如果不是球场录像中出现了王京生的身影,对于这条线索的追查恐怕还得往后排。但对于庄赫云所说的第二点,田春达倒觉得有些奇怪。
“以里劲松的性格,也会经常得罪病人吗?”
“只要是当医生的,谁不得罪病人?”庄赫云的嘴角露出苦笑,“这和性格无关。因为很多病人??嘿,怎么说呢??你不在这个行业里,恐怕是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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