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梁若兰轻笑起来,仿佛是觉得这话太搞笑,她笑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一个又有钱,又有势,身边又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会在自己酒店的庆典上跳楼自杀?就算别人信,我可是和他共同生活了好多年的人,他是怎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嘛,他可舍不得这么早死呢,留下家产给我?他可不甘心。”
田春达却不罢休,继续问道:“刚才你说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而之前死的韩丽苹也是他的情妇之一,他外面有那么多女人,你就甘心?不会恨他吗?”
梁若兰无所谓地笑了笑,“恨!恨他多浪费感情,早两年也许还会有些不甘,为什么他身边总会有那么多女人,可生活哪有这么如意的,我拥有了那么多,当然就要失去一些,我早就看开了,反正我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又何必在意些小姑娘呢。”
田春达听了依旧紧逼道:“可如果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呢,比如韩丽苹。”
梁若兰却渐渐听出了田春达话中的意思,挑眉道:“哦,我听出来了,你们是怀疑我杀害了韩丽苹和我丈夫吧。”
田春达开口道:“梁女士,韩丽苹被害的当晚你是不是去过她家?”
梁若兰丝毫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坦然承认了,“是啊,我是去过,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吗?韩丽苹的确想要动摇我的位置,但古闻章怎么可能同意呢?古闻章喜欢知趣懂事的女人,可不喜欢得寸进尺的女人,所以那天晚上我去就是给韩丽苹送分手费的,只是我没见到她人,之后就回家了,第二天才知道她在家被杀害了。”
临走时,梁若兰将刑警们送到门口,她神情优雅,没有一丝破绽,“如果你们查到谁是凶手记得通知我一声,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这些,她回身进入了这栋豪华但却显得格外空荡的别墅。
梁若兰有些疲惫地坐到沙发上,沙发对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他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自己年轻还带着些羞涩,她挽着的古闻章眉眼里都是笑容。她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对的时候,一个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满是冲劲的女孩,一个是从家族里独自出来打拼的男孩,那时的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骄傲,有着自己的坚持,他们彼此吸引、彼此信任、彼此相爱,即使事业上各有不顺,但只要回到家,他们就会感到幸福,因为他们彼此拥有。
她叹息一声,是什么时候他们开始渐渐疏离,是从事业越来越成功让他们无暇顾及对方?还是她开始猜测嫉妒出现在古闻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他们原本满满的爱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冲突中被击破,直到最后被消耗殆尽。
就像是这个家,他们一同奋斗筑起的家,最后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用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水,她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但是原来,在失去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终究还是会寂寞的。
“我们就这么走了?梁若兰并不能证明她那天晚上没有进过韩丽苹的家啊。”安义皱着眉头,有些不甘心。
田春达却冷静道:“可我们同样没有证据。”
安义依旧不甘心,“那也不能…”
韩光说:“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可能是女人作案的吗?”
安义辩解道:“那是因为我那时并不知道梁若兰那晚就在那里。”
一直默默不语的温言突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梁若兰不像是凶手。”
田春达对温言道:“你为什么觉得梁若兰不是凶手。”
温言慢慢吞吞地道:“还是那只口红,我觉得那只口红是对于凶手有着某种意义的,但是我觉得她不属于梁若兰。”
田春达摸了摸下巴,接口道:“温言的想法应该没有错,梁若兰不是凶手。如果口红、致幻剂都是原来发生在凶手身上的,这些她用来杀人的手段是曾经经历过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