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把吴小兰叫到他的办公室。对田春达说:“这就是吴小兰。你们谈吧。”说完他走了出去。田春达看到吴小兰长得很媚气,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面部经过精细的美容和精致的化妆。一应首饰俱全,而且档次不低,与她年轻服务员的身份不太相符。她的举止显露出些轻浮。田春达问吴小兰:“你在银梦宾馆工作多长时间了?”吴小兰回答:“宾馆开业我就来了。”田春达问:“你是本市人么?”吴小兰说:“我是外县的,被宾馆招聘后吃住在宾馆。”这时田春达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电话:“田组长,我是孟晓春。我到市第二人民医院内科查问了,7月15日上午并没有吴小兰这个患者。”田春达放下电话后切入主题:“7月15日上午你请假了么?”“是。我肚子疼去医院看病了。”“去哪家医院?”吴小兰迟疑了一下,“市第二人民医院。”“医生说你什么毛病?”“肠炎,给我开了些消炎药。”田春达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说的是实话么?”吴小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避开田春达锐利的眼神小声说:“是实话。”田春达严厉地盯着她说:“不,不是实话!你撒谎了!”“我,没有。”吴小兰神色更显慌张。“你没有去医院,我们已经去医院查问了。”吴小兰低下头不吭声。田春达又问:“那天上午你是在杨总经理的奥迪轿车里吧?”“没,没有。”吴小兰无力地辩白。“我们有证人的,要见见么?”吴小兰又不吭声了。田春达声音放平和了些,“别的事我们不想管,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在奥迪车里看到一个板寸头染成栗色,留着小胡子,戴变色眼镜的青年驾车出入停车场么?”“看见了。”吴小兰小声说。“是辆什么车?”“是一辆紫红色捷达轿车。”田春达心里有些发凉,他想:市里有上万这样的车,出租车都是这种紫红捷达轿车,要查找齐飞的这辆车,相当困难。田春达又问:“你看到车牌号了么?”问这话他觉得没信心,当时这女子正与杨总经理在轿车里鬼混,不会观察这么细的。但他还是按照惯例询问了。“没注意。”吴小兰小声回答。果然不出所料,她没注意。田春达又问:“那辆捷达车新旧程度如何?”这她应该能看到的。“七八成新。”田春达心里又暗暗叫苦:市里这样的捷达车最多。“你发现这车有什么特殊痕迹么?比如被撞的痕迹,特殊的装饰。”吴小兰想了想,摇头:“没发现。”也就能了解这么些了,田春达让吴小兰走了。他又对组员说:“我们再找一下杨总经理,没准他能注意到车牌号。”郝东笑说:“对,不能光让他快活,也得让他受受惊。”田春达笑对年轻的郝东说:“你呀,还是个孩子,调皮。”宾馆总经理室装修得很豪华,崭新的大班台闪闪发光。坐在大班台后宽大皮转椅上的杨伟雄站起与田春达等人握手,又热情地让座,招呼女秘书倒茶。聊了几句宾馆的营业情况后田春达切入正题:“杨总,想问你一个问题。”“请问。”杨伟雄放着油光的胖脸满是笑容。“7月15日上午你做什么了?”杨伟雄翻了一下台历,“噢,那天上午我去家居用品商场。宾馆需要添置一些家具和装饰品,我去看看。”田春达的脸色严肃起来:“杨总,你是宾馆一把手,是领导,又人到中年,撒谎可不太好。”杨伟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田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撒谎”田春达盯着他说:“你心里明白。你那天上午是和吴小兰在一起吧?在你的奥迪轿车里。”杨总经理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瞬间消失了,“没有,谁说的?是不是宾馆里有人造谣?”郝东在一旁插话,话里带刺:“不是别人造谣,是你在撒谎。杨总,在高档轿车里放着冷气,又隐密,又舒服,也很快活吧?”“什么意思?这位青年怎么这样说话?太不礼貌了!”杨总经理看着田春达提出质问。“我们这位青年刑警话是尖锐了些,但却是实话。你那天上午确实在你的白色奥迪轿车里,和吴小兰在一起。”田春达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