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很难看,但笔力很强,肯定是写信人紧握笔用力书写的。
写信人没留下地址和姓名。田春达一边琢磨着一边把来信递给了郝东,说道:“他们几人都去查访了,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郝东接过信件,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明确地说道:“9月19日正是本周的星期五。”
田春达点了点头:“是的。”
郝东接着说道:“假如这封信是凶手向我们挑战的话,那这个星期五将有第三个年轻姑娘遭到强奸和杀害。”
田春达问道:“你不认为这是寄信人的恶作剧吗?”
郝东摇了摇头:“假如是恶作剧,他把信投到媒体比寄给警方更容易引起震动,而且那才真具有戏剧性呢。”
从客观上看,投信人既然只寄给了警方,那可能就如郝东所说,可以认为是凶手在向警方挑战。而且凶手不写多余的话,只写“9月19日,黑色星期五”。这样直接,更令人担心。田春达觉得郝东的见解有道理,又问道:“我如果同意这是凶手向我们挑战,郝东,你以为这凶手是属于哪种类型的人?”
郝东想了想说道:
“老实说,这凶手的血型和我相同。”
“哦,对,你也是b型血!”
“我曾听说血型相同的人性格也相近。如果这样的话,那凶手的性格就很像我了。”
田春达马上接道:“那就是说,凶手平时严肃正经,很执拗又很敢干。”
郝东又补充说道:“反过来说,则是粗野、不近情理、顽固而且爱胡来。”
正当田春达和郝东谈话的时候,到第一现场附近查访的向海洋和孟晓春回来了。
10
南山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郑大山在办公室同田春达谈话。
“怎么样?找到凶手的线索没有?”郑大山问。
田春达认真地回答:“很遗憾,还没抓到什么线索。”
郑大山问道:“难道没有亲眼看到凶手的人吗?”
田春达答道:“目前亲眼看到凶手的只有一名上班族。但这位目击者只提供了凶手170厘米的身高,仅仅这一点是不可能把怀疑的范围缩小的。”
郑大山又问道:“那么,关于那封来信又怎么样了呢?”
田春达答道:“我们断定是凶手寄来的。”
郑大山又问道:“是凶手的挑战书吧?”
田春达答道:“可以这样认为吧。”
郑大山点了点头说:“可要是真出了第三个受害者,警察一定会挨骂的,因为警方在凶手的挑战中失败了。凶手已做了预告。警方却不能防止。”
田春达说道:“可是,至少目前我没有充分的把握能防止第三件案件的发生。”
郑大山问道:“真的没有吗?”
田春达严肃地答道:“确实没有。我认为下次受害的仍然是年轻的姑娘。但我们只知道这一点和犯罪的时间,既不知道谁是受害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害,所以确实不好防止。”
郑大山又问道:“没查清两个受害人与凶手的关系?”
田春达答道:“还没有。”
“有没有流窜杀人的可能性?”
田春达说道:“我想这种可性很大。”
“对于此案你还有什么看法?”郑大山又问了一句。
“人们只怕出现第三个受害者,但却不知预防有多困难。我们的刑警为调查案件脚都跑肿了,还被有些人指责无能……”
田春达话中带了些怨气。
“今天是17号吧?”郑大山问道。
“是的。连今天在内还有三天,我们将全力以赴,希望能抓住案犯的有关线索,以防止案件第三次出现,但也不能过于乐观。”田春达表示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