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散诗曾言
笑问惘兮安何地?未晓方兮不知处。
正待新时耕梦田,怎奈旧岁花果疏。
笛悠琐静堑休止,桃繁春归景仍故。
宁将红日比明月,踏遍世事与人俗。
此诗,出自建沂张启明之笔。无人知晓他到底是谁,来自何方。人们只知道,他因为钟玄九而受到牵连,最终消失于人世间。
而钟玄九,便是两年前,平止城事变的领导者之一。此二人之名,对于永恒大陆上的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平止城事变,是以钟玄九等人被处决之事而告终的。
事变结束以后,钟玄九之死,便是永恒大陆上的百姓们谈论的最多的话题之一。这些百姓十分怨恨他,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在资源完全无限的状态之下,钟玄九为何选择了造反,违抗圣意;百姓却又惋惜他,因为钟玄九,是张启明在近2年的创作生涯之中,诗中提名最多的人。
“东渊千里玄穹映,西池万顷纯清流。
空守自静方才罢,异曲同节泪难收。”
也许,钟明二人本不应该相遇,而永恒大陆,给了这邂逅的机会,仅此而已。
如此说来,平止城事变,已过二年矣。
故事,也在百姓的口中,变得愈发无味——他们需要新的故事来刺激他们的“味蕾”,从而获得那种可怜的凌驾在他人之上的愉悦感。
建沂城,永恒大陆北部湾分区的首府,商埠林立,车水马龙。
这里,便是钟玄九和张启明,最开始的地方。
清晨,城南,初醒。路边的小摊位,冒着热气。
“老板,清洵面两份。”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着白衫,容貌清朗。小心翼翼接过面,移至桌前,来回两趟。
我,钟玄九,中国人。现在坐在我前面的,便是张启明。
“小心点,还很烫。”
平止城事变之时,我被泰王被扔进了永恒之门。本以为己命已亡,可未成想,永恒之门,便是通往现实世界的卡口。
问我永恒之门是何物?简要说说罢。它是这个王国的缔造者,是一切繁华的心脏。无尽的物质,为其所创。这个王国上,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里,更没有人知道永恒之门的背后,是他们先祖心心念念的原世界——他们满足了,满足于这个被人改造过的自然之境所带来的巨大财富。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得以再次从原世界之中启程,回归永恒大陆。
张启明,现在正在吃面的这位,便是我三天前认识的挚友。不——与其说是三天,不如说是三年。我回到原世界以后,只待了两日,便回到了此地——我也没有想到,两日时间,在永恒大陆之上,已是复轮四季。
张启明……记得三年前他还是那个在我身旁大声喊着九哥的孩童。而现在,他开始向成熟迈进了——不信你瞧他现在吃面的模样,早已雅于先前。
钟玄九细想,自己的脸蛋却不知不觉凑到张启明面前,默默端详。
“哧溜!”一张还算俊俏的脸,突然间扭作一团嘴角挂着的,是一大串瀑布一般流入的清洵面;向四周飞溅的,是一层厚重的辣椒油,糊了近前的钟玄九整整一脸……
“哎呦!”钟玄九揉着自己火辣的眼睛。换来的,是张启明目光的呆滞。
“没事儿吧?”
“没事。你继续。”
收回前言。他既没有变得文雅,也没有变得成熟——可以说比先前还要粗鲁,心理年龄更可以说是倒退了……
我是张启明,中国人。现在在我面前“矫揉造作”地揉着眼睛的“傻瓜”,便是钟玄九。
不见面已经有两年了罢?他真得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模样,还是那身服装。
事情变得简单了,不是吗?我们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