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城的表情有些愕然,心道“司南天神?听来有几分熟悉,谁呀?”
他深思一想,良久后才眸色一动,记起当初那个带领天将攻打魔界的金甲神君,好像就叫司南。
那已经是五千年前的事了,天地动乱,神魔大战,帝姬陨落那年。
溶城突然记起,当初正也是他带领众魔君与天界对抗,仙界四方帝君镇守于神魔边界,最先领兵攻入魔界的正是神界这位掌罚天神。
溶城对司南虽认识不深,但尤然记得,当初司南天神看到他时,似乎神色有些惊讶。
亦正是那片刻的惊讶,溶城一剑刺破他神魂,胜了这位神界天君。
当年死在溶城剑下的天君不少,司南天神本来他也不多留意,只是他临死前的一句话却莫名叫溶城不解且记住了。
甫一记得当时一剑破他神魂之时,擦身而过之际,司南天神道了句“本君欠你的总算是还够了。”
便就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溶城一直疑惑,这个并不熟的司南天神这最后的遗言究竟什么意思。
溶城于是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而且还远离了叶莲后挪两步,斜瞥着叶莲道“什么司南什么念生,你到底是谁?连上古真神都知道。”
叶莲呵呵笑了两声,溶城皱眉冷冷看着她。
突然又撇到叶莲身后那悬空如棋盘散乱金光的命格盘,还是两个?眼眸顿时一怔,转瞬瞪着叶莲道“你敢窥探本尊命格!”
话才说出,又想起叶莲进屋前说要给他做法一事,果然叶莲也没反驳,甚至还默认了。
这算什么,溶城堂堂魔尊竟然叫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窥探到了命格,而且眼下,这人还好整以暇地与自己灵识坐在前一世的记忆中。
这跟被脱光了让她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有甚区别。
只不过是肉身跟人生的区别而已。
溶城眸色杀气渐起,咬牙对叶莲道“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了,本尊就只好杀了你了。”
叶莲心道,难道你不是一直就想杀我的吗?
对着溶城小朋友,她轻松一笑,二话不说站起身来,直接将人自地上拖了起来。
“???”
溶城魔尊一脸懵逼,他堂堂魔尊,此时此刻,被一个女人提着衣领拖在半空!
简直屈辱至极!
“混账东西,把本尊放了!”
溶城当下大骂大叫起来,前踢后踹地挣扎要脱身,活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鉴于叶莲本来就是他姥姥级别的资长年龄,于是很自然地暂且就把魔尊殿下当宝宝对待,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只是溶城忘了他如今魔气被封,踢了半天不旦叶莲无动于衷,反而他有些精疲累尽。
就见叶莲拎着溶城飞到他与宋念生的命格盘之上,道“此番一去,你前世身份就能真相大白,你也能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困在宋念生的体内。”
溶城蓦地一怔,抬眸惊诧地看着叶莲,张口才要说什么,叶莲已经一跳而下,跃入万丈深渊。
金影璀璨,流年旧月,千言万语,人生百态。
溶城一阵恍惚,掉入不久前做过的一场梦中,似儿时贫苦再现,少年轻狂张扬。
却又像及了另一场人生经过,这一场人生记忆之人,唤作常夕而非溶城或宋念生。
来到他与她相遇之时,一个包子的缘分,一生情愫的寄宿。
那男子像及了自己,溶城却又分明不把他当作自己。
尤其看他与他那女师尊十数载光阴,溶城恍惚之际却只觉陌生。
他想起叶莲说的前世,这才勉强察觉到,这人难道就是他从前前世?
真是窝囊!
叶莲蓦然被这一声嗤骂惊得一怔,挑眉看去,溶城双手抱胸立在竹林之间,满是不屑地正看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