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阴龙尊神情冷肃,微微蹙眉凝视着叶莲,这般状况不禁叫叶莲有些怔愕,分明刚才是见他飞远离去的,这元阴却又是几时返回还无声无息等在叶莲身后。
莫非是故意的。
叶莲暗道,她神色却还算淡然,见元阴紧盯着自己,叶莲也就看着他,想来怕是元阴龙尊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这却叫叶莲甚是意外。
果然就听元阴龙尊冷声道“莫非你以为躲在擎天柱后,本尊会疏忽不觉?你却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叶莲默念一声孽缘,又心觉自己是该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只是看元阴那般样子,恐怕自己倘若不应一声,他该会直接动手。
思及这处叶莲有些无奈,当下只好小心翼翼地一笑,只道“龙尊竟然早知我躲在此处,却不当时揭发,想来也是思及刚才那两位仙君,怕是已经有了猜测。”
元阴听此眸色一沉,不觉眉间也皱了一皱,似觉眼前这人恣意洒脱,倒和听闻有些不一样。
叶莲就听他道“本尊听座下传禀,乃是近年来仙界出了一位绝色仙君,自称散人,不久前还于仙界闹出一场事,却正是事关刚才女君,就是不知这传言姓叶的散人可正是你。”
难得此事如今已经传得上界皆知,叶莲淡笑,只好道“正是本散人。”
元阴见叶莲倒是不隐瞒,不禁默默看了叶莲良久,“本尊以为,与你却有几分旧熟之感。”
他此一言不禁叫叶莲微不可查地一顿,方勉强笑道“怕是龙尊想多了。”
元阴听了呵呵一笑,倒也没有反驳。
只是他突然向叶莲走来,眸色莫名有几分冷肃,只又道“方才擎天柱异样,可是与你有关。”
说实话,叶莲心觉她也不清楚,只不过思及手上莫名多出来的那道银线,她似乎又觉得应当是与自己有关的。
然而她却道“便知龙尊意欲问这个,只是实在可惜,我刚才也只是藏在了擎天柱一边,实在也不甚明白这柱子突然震动,说来也颇有几分惊讶。”
这擎天柱自五千年前白帝姬陨落后就立于天地之间贯穿六界,六界众君只以为此乃帝尊陨落,天降的古迹,倒也有几分尊敬之意。
只是擎天柱立于天地间数千年,向来唯有仙君飞升时有所动静,也不过是记录文号且范出神光,却是从未有过震动一说,更别说刚才还发出了声音,实在是有些惊煞人也。
却幸在刚刚那场震动转瞬就停,也唯有在场的叶莲且胤十上神和沅沅女君听得略略仔细,另则就是元阴龙尊不知如何察觉即也飞速赶来。
眼下元阴龙尊这一问却恐怕是他自己对于擎天柱突然震动也甚是不明所以。
他于是睨眼盯了叶莲良久,叶莲也只好陪笑叫她盯着打量,才又听元“即是如此,你刚才又为何藏于擎天柱之后不露身,且本尊听说你不愿归顺天界,如今莫非还是擅闯到此地。”
元阴说了一顿,方又沉声道“若真如此,此举岂不令人怀疑?叶散人难道不觉得。”
叶莲听言客气一笑,只道“龙尊若愿意,不如听我解释解释?”
元阴看着眼前女子,绝世出尘的颜容只略一抹淡笑,便都足够倾祸六界,不觉想起先前飞羽天尊等人回禀那沅沅女君一事,所言这姓叶之人不愿归顺天界所有,且似身着魔气,且行事放肆狂妄,理当缉拿查明。
沅沅女君本乃仙界仙君,说来元阴一般不会深记这等文书不明不白的琐事,也不过是因当年这沅沅女君与引水天颇有些关联,且那日的东海龙王力保姓叶之人,元阴方对此事有些注意,但今见到这叶莲,如此天姿模样却实在不像沅沅女君告诉的那般,着实有些不大相同。
看叶莲神态淡然并不忌惮他元阴龙尊,元阴听言没有说话,却是表明任君言论,叶莲方轻笑一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