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端自龙山湖向东边入海的一座江心岛上有个名为芦心的小村镇。灾变前江心岛有一座联通两岸的高速公路斜拉钢索桥。芦心村靠着这座高速公路建了一座服务站日子倒也过得去。
灾变发生后村子里的幸存者清理了岛上的丧尸并且封闭了桥上通往江心岛的匝道在这个相对与世隔绝的江心岛上建立起一个小型幸存者据点。靠着岛上原有的作为一项产业发展的农业观光基础,江心岛上芦心村三百多号幸存者们日子过得不算差。虽然岛上有船可以往来江边两岸,但也许是本身他们村里衣食无忧的安逸环境还有对外界的深深恐惧,他们到江对岸也就是去翻找一些自己没法生产的日用品或者其他什么新鲜玩意,但绝不会冒险深入到内地。一年来他们甚至不知道江水上游北边五十公里处就有一座近十万人的巨大幸存者据点,还以为全世界的幸存者可能也不多了。
今天趁着天气好视野好,芦心村村长带着村里的几个青壮年再次冒险上岸寻找药品。没办法,光靠村里种的那些药效不确定的草药实在应付不了村里最近将要迎来的一个新生儿出生爆发期。
他们的目标就是距离江边不远的一座物流园。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村民告诉村长那个物流园有一座冷库专门存放发往全国各地的药物,每天都有几十吨药品进出,总会有产妇需要的消炎止血药品。
他们还算幸运。由于那座物流园比较偏僻,丧尸数量并不多。多次前来扫货也都驾轻就熟了。芦心村老村长心里明清,他们只拿需要的东西绝不贪图物流园里难以计数的物资。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悉数搬走,而且大搬迁的动静难保不会引来五公里外镇子里游荡的丧尸注意。
就是村长的这份谨慎,芦心村自灾变以来还从没有一个村民被丧尸杀死,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
刚过中午,村长一行人划着两条船就回到了江心岛。八个人都背着一个登山包,包里满当当装着宝贵的药品和医疗耗材等。每个人都喜上眉梢,有了这些药品产妇们因为产后感染死亡的几率就能大幅减少了。
几个村民在岸边接应满载而归的村长,将药品都送到唯一拥有一座风力发电机连接的有冰箱的房间里。
村长回到村办事处办公室开始记录今天的所获。台账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许多一年来获得的物品进出情况。正是记录进出账的良好习惯,村长对村子里三百多人的日常生活消耗需求心中有数,有什么短缺都会早早做好准备去设法筹集。也正因此在村里村长是很受村民们所尊敬依赖。
“村长,有个事情我想跟你汇报一下。”
村长刚回到屋里没一会,曾经独自去过江北岸,长得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廖石头就找了上来。
“禁闭结束了还有什么想法?还想去外边寻找其他幸存者?”
廖石头在村里一直不怎么受待见。大多数村民都过着安逸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孑然一身的廖石头感觉自己就是村里最明亮的那个大电灯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独自去了江北岸准备去寻找可能存在的幸存者据点。
别看廖石头长得丑,可心思还是很活泛的。既然村里一多半的人能活下来外边肯定也有幸存者。独自驾船去了江北岸,还是对村子所有人尽职尽责的村长带着几个村中青壮险之又险的把廖石头救了回来,差点就陷入丧尸的包围了。
回来后村民们都要求严惩廖石头,不少人甚至要砍断廖石头的双腿,甚至要挖掉他的眼睛。好在还是村长只是关了廖石头的禁闭饿了他三天给他一个教训。
此时就连村长都有些奇怪,这廖石头明显瘦了一圈,不去找吃食倒先跑过来找他要干什么?
“没错!我还是认为外边一定有幸存者!而且我们应该去找到他们,融入他们!”
廖石头还真是人如其名,固执地就像是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