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干嘛不敢教我们家小姐?”
“不是不敢……”
“你不必狡辩了,不敢就是不敢!”
“好,如果你愿意,那就试试吧!”
“我愿意啊!”朱小怜高兴地直跳了起来。
“那就开始第一步,劈柴!”马良淡淡道。朱小怜和春花愣在当场。
“坦白说你是不是成心报复我?”朱小怜看上去恨不得扇马良耳光。
“不是。”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们家大小姐连茶水都不用端的要劈哪门子柴!”
“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就别学神笔绝艺了。”
“你……”
“春花住口,”朱小怜手一挥,“劈柴吗,我劈!”
春花打着伞,夏雨和秋月两个左右扇着扇子,冬雪给端着茶水伺候着朱小怜劈柴,四个侍女叽叽喳喳的一刻不停地诅咒着马良,刚开始的时候朱小怜还不怎么在意,抵不住三人成虎。马良看她越来越浮躁,过去拿过斧头。“劈柴是学神笔的入门功,一是练腕力,浑洒自如;二是锻炼心境,做到平如镜,淡如水。”马良运斤成风,给朱小怜示范了几下。
“怪不得你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你劈柴劈了多久?”
“三年!”
“三年?你也忒笨了吧?”
“我已经算快的了,一个师兄都劈了七年了。”
“我看他不等学成神笔恐怕就练成神斧了。”
马良不禁莞尔,被朱小怜看见“原来你还会笑哎!”
“你慢慢劈吧,我回家了。”马良忽然变了脸色。
“喂,你站住,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你们收拾一下我们也过去。”
“什么?”马良再度变了脸色。
朱小怜却恍若未见,收拾了半天东西跟着马良去了。朱小怜打着到马家学艺的幌子,四个贴身丫鬟也跟随左右,顺便伺候着王氏,所有东西都是朱家供应,王氏这辈子别说吃过、别说见过,有些听都没听过。有了她们照顾饮食起居,王氏哮喘病也渐渐好转,舒舒服服地过着日子。马良心里感谢朱小怜,也不再纠结什么劈柴,开始教她写字。一日朱小怜在房里写字,写到良字的时候突发奇想,不停地加着偏旁部首,马粮、马娘、马酿、马狼、马浪、马朗,最后终于写下了马郎。恰恰此时马良走了过来,笑道“在练字吗,让我看看到什么水准了。”
“不给看!”
“看看,不会说你的。”
“不给看就是不给看!”朱小怜藏在身后,马良伸手去抢,两人不知不觉扭到一处。
“小姐……啊!”就在此时春花闯了进来,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急忙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根本就没进来,你们继续!”
两人都是一阵脸红。马良道“都怪你让她误会!不就是几个字吗,给我看看又扒不了你一层皮。”
“怪你还差不多,我都说了不给看了还要强人所难!”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马良发现朱小怜虽然脾气有些骄横,花钱的时候大手大脚,但心眼却不坏。朱小怜也觉得马良虽然食古不化,有些冥顽不灵,但是克己复礼,为人处事温文尔雅,对家人更是没的说,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些纨绔子弟。两人对彼此的印象暗暗改观,加之朝夕相处,隐约中已是暗生情愫,尤其是朱小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觉得这样男耕女织的日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又过了几日,朱家的管家忽然出现在砍柴回来的马良面前“你就是马良吗?”
马良看了看他肠肥脑满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尖的,没有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你聋吗?听不到大爷我对你说话,这里是纹银一百两,我们家老爷打赏你的,叫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