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目光凛凛,毫不畏惧的环视着周围所有人,他扯开嗓子,继续怒吼:“告诉你们这些,不是说我陈六合有多么怕你们,早在踏足黑狱的那一刻起,佬子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谁想杀我,也绝不是那么简单。”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其中利弊,你们自己要去好好权衡!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世界上,风险最大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做抉择,一个不好,就容万劫不复!”陈六合道。
陈六合的这一席话说的洪亮无比,那气势给足了。
登时间,像是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一般,这片本该剑拔弩张杀气冲宵的区域,突兀的变得沉寂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定格了一般。
无疑,陈六合的这些话,对这帮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慑力的。
原因很简单,陈六合说的有理有据,细想一下,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能在外界跟太上家族正面叫板,让太上家族如此痛恨、杀心如此之重,且还没能抹杀的人,能是普通来头的泛泛之辈吗?
如果陈六合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人,早在外界就被太上家族的人给斩杀了,太上家族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惜付出大代价,也要在黑狱中把陈六合彻底扼杀呢?
“意思越来越大了,这个年轻人,当真特别,独树一帜。”竹篱并没有觉得陈六合说这席话是夜郎自大不知所谓的狂妄,没有半点厌恶的意思,反而闪过了一抹赞赏之色。
在这种时刻,敢摆出这份姿态,敢声色俱厉中气十足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光是这胆魄,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具备的。
“的确,这一瞬间的气质和神态,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有那么一刹那,让我都有些恍惚。”惊月也狞声说道,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陈六合的脸上,惊异难言。
枪花的美眸中也是异彩连连,道:“你们也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像,简直太像了,这份姿态与神采,让我想起了他......”季云丛道。
“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以为的呢,没想到大家都感受到了,的确,这种神态,和那个男人如出一撤,虽不形似,但神似。”枪花说道,语气中都蕴含着莫名意味,那是难言的惊讶。
至于他们口说所指的“他”到底是谁,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了。
“你们说,这个小子和他......不会真的有什么关联吧?”季云丛深吸了口气,低声道。
“应该是七八不离十了,否则的话,一向不问世事的他,这一次怎么会如此关注这个小子。”竹篱道。
其余三人皆是心有震惊,惊月道:“如果是真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可是惊大新闻了.......”
“这个人,我们今晚死保。”枪花说着,紧了紧手中的银枪,战意更浓,意志更加坚定。
“必然死保了,没有退路。”竹篱道。
“可今晚这一战,太难了,并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难以避开,这些人有备而来,都抱着决心,其余人好说,南北两域和古神教的人,不好处理。”季云丛凝声说道。
“他在下棋,我们这些充当棋子和马前卒的人,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惊月简单明了的说了句。
枪花的嘴角翘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那今晚我们就看看,这帮人,到底有没有让这黑狱变的胆量吧,如果他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那我们可以让他们知道。”
“且看吧。”竹篱淡淡的道了声。
四人的对话,都只是发生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罢了。
而在这十几秒钟内,周围的那些人都没什么举动,他们似乎真的被陈六合刚才那一席震慑人心的话给震住了一般。
只见他们一个个的脸上表情变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