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有事说事。
胥童现在看到郤氏的人就内心有些发怵,默不吭声地站着。
郤周看上去比较怒,说道“你为‘新军’之‘旅帅’,非阍人!”
阍人就是宫城守卫。
胥童壮着胆子,说道“阴武子亦晋臣,国君有招,敢不从命?”
郤周不搭理胥童,要求吕武归入行军队列。
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破事的吕武,能感觉到郤周对自己的敌意,只是不清楚因为抢了郤周的功劳,还是有其余的什么事。
“将主与军佐不在。”吕武不能怂,面无表情地对郤周说“你虽为‘帅’,却非我‘帅’。”
你特么官职是比我高,但不是我的顶头上司!
郤周是个封建人,对吕武有了意见,清楚自己不是吕武的顶头上司,才没有进行治罪。
胥童催促吕武,说道“国君有招,请阴武子前往护卫。”
吕武没给胥童好脸色,说道“我为‘新军’军将之‘军尉’,履任‘旅帅’一职,非国君阍人。”
这是要同时得罪郤周和国君的节奏?
并不是。
吕武跟郤周是以“礼”据争,属于封建人该有的态度。
他是国君的臣工没错,只不过现在是春秋,讲的是担任什么样的职位,对那个职位负责。
本身没有其它的职位,国君也不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这时,栾书的战车恰好经过,他没有亲自停车处理,只是让同车的家臣下去询问情况。
“君上招阴武前往护卫?”栾书得到家臣的回报,想了想吩咐家臣,说道“我为‘元帅’,新军将、新军佐皆不在,可指派阴武。你传达我令,命阴武前往护卫君上。”
元帅的命令来了,打破了三方的僵持。
郤周冷哼一声,重新归入列队。
胥童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吕武,说道“君上之命阴武子不从,元帅之命当从之。”
这特么玩话术,上眼药?
吕武先给部队下达命令,才看向胥童,平淡地说“胥氏亦是贵族,何至于此?”
胥童当然是贵族了,只不过是破落贵族。
胥氏以前也风光过,一度还是晋国的“卿”。
几十年前,胥氏先被赵氏(赵盾)打击,导致胥氏之主胥甲被迫流亡,后续赵氏又接连打击胥氏。
再后来,赵盾病逝由郤缺接任执政。
郤缺延续了赵盾对胥氏的打击,给华夏创造了首例“被精神病”的历史,成功将胥童的父亲胥克从下军佐的职位上给踹下去。
这倒霉孩子见证了胥氏的衰弱,恨赵氏也恨郤氏。
赵氏已经被灭了一次,仅存赵武这么颗独苗,目标不是那么大。
年幼的胥童亲自经历了郤氏对胥氏的打击,亲眼看着自己那位身体不佳只能当宅男的父亲,是怎么被郤缺给玩坏的。
他对郤氏的恨意远超赵氏,曾经打算投靠晋景公当个有用的“人”,可惜的是晋景公知道自己该怎么玩,压根不乐意带他一块玩。
胥氏也就将报仇的希望,选择放在了唯一在国内的储君姬寿曼身上,不惜献出几个嫡出的胥氏女子给姬寿曼当玩具,成功地成为姬寿曼的宠臣。
吕武只知道胥童是国君的宠臣,还是什么嬖人。
这年头因为国君不能为所欲为,国君的宠臣其实一点屁用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陪玩而已,还是个玩具。
嬖人则是一个很复杂的“职业”,某些时候的能量远超宠臣。
一路上,吕武就听着胥童的逼逼叨,才算知道国君为什么会招自己过去当护卫。
原来国君是被郤氏的跋扈给惊到了,想要有更多的安全感。
胥童很聪明,眼睛也不瞎,已经看到吕武与郤周产生矛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