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玄夫人的脸色有些不悦,对玄元时说道:
“这下好了,你说怎么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嗐!”
未来儿媳来访,自己不知道就算了,方才自家儿子的影都没出现一角,如此怠慢人家,真是不该。
而玄元时则是想着:适才未看清楚容貌的那位,原来就是许如商……
夜色降下,额花楼中,已是没有昨日那般热闹了,没有请戏班子,寻常的百姓没了看头,也不来凑热闹了,楼中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但仍旧是满了座,许如商等人也在大堂一处不起眼的位置静静用着晚膳。
突然,一群人从二楼走了下来,为首的人有些富态,脚步虚浮,正过楼梯转角处,忽然,一声杯盏落地声传来,紧接着,那为首的男子将端茶的丫头踹倒在地,怒道:
“哪来的不长眼的,竟敢冲撞本公子!”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那丫头害怕收不了场,赶忙跪下认罪。
“你这热汤都泼到本公子衣服上了,还烫伤了本公子,还想让本公子恕罪?”
其实方才,那丫头发现要撞上人时,就赶忙将托盘往回收,热汤根本没有泼到那人几滴,大多泼到了她自己和地上,现在她自己的手还灼烧的直颤,可这差事来之不易,家中还有身体不大好的父母和弟弟妹妹,绝对不可以失了这份报酬丰厚的差事,也不能给老板娘惹麻烦。
“奴家……奴家愿赔公子一身衣裳。”
“你赔得起嘛?这可是当今圣上御赐的织金锦所制,”那公子哥蹲下身,粗暴地抓住那丫头的头发,将她的头拉着抬了起来,“长得还不错吗?跟本公子走,把你赔给本公子!”
不知是因为头皮的疼痛,还是对那公子哥的恐惧,那丫头马上就哭了出来,连连叩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只见那公子哥站起身,吩咐身后的人将那丫头带走。
“住手!”
许如商本来正好好地吃着饭、喝着酒,却被扰了,心情极其不佳,又见那公子哥不依不饶,还想强抢民女,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谁敢来多管闲事……呦,这小娘子长得更是娇俏啊,怎,怎么,你想代替她跟本公子回去?”说着还伸出手要摸上许如商的脸。
见那公子哥伸来的咸猪手,许如商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疼得那公子哥连连躲开几步。
“啊!我的手!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臭婆娘!”
话落,站在那男子身后的一群人便蜂拥而上。
此时,那丫头已经被一个中年妇女扶到了旁边,许如商借着酒劲,出手也没有个收敛,来一个便掀翻一个,再来就直接将人踹开几米远,抑或是将其砸回楼梯上。
很快,那几个人都躺在了楼梯上,再不敢上前,吓得他们连连求饶。
许如商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楼梯上一个还站着的男人,很是轻蔑的语气:“人模狗样!宵小之辈!”
接着又对那几个求饶的道:“还不快滚!”
闻言,那几个人便丢下了还站在楼梯旁的那公子哥,急急地往门口逃去。
那公子哥偷偷地看了许如商几眼,也迈开腿要逃,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被许如突然商伸出来的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敢怒不敢言,公子哥又慌忙起身跑走,样子很是狼狈。
许如商拍了拍手,临走前还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了看还站在楼梯上的男人,似乎在说:还不快跟着你家主子走?被吓傻了吧!
回到位子上,许如商已经没心情吃饭了,小乌和许霓羽趁着许如商教训人的时候,也已经吃得差不多、喝得也有点迷糊了,于是许如商拿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和许霓羽、小乌离开了额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