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蓓走到了舰长休息室的门口。
看着屋内呼呼大睡的许源,还有旁边褪去的外套,衣襟上的污渍,她微微皱眉。
“怎么醉成这样了?他喝了多少酒?”
没人回答。
陈蓓转过身,只见带她来的那名亲卫已经不见了。
就连休息室的门,不知何时都已经被顺手带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酣睡的脸,陈蓓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无言地上前将他架在肩上,拖进了浴室。
没有多余的情绪,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总之不能放着不管。
褪去了许源身上那沾满污渍的衬衫,陈蓓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结实的胸膛。
虽然心跳很快,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与之相匹配的情绪。
“该死的多巴胺分泌。”
陈蓓食指轻轻点在许源胸膛上,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同时感受着心中那强烈违和的平静。
“还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
陈蓓摇了摇头,收回了食指,准备帮他换件衣服。
可这时,看着那肌肉上滑落的汗珠,她不由思索了起来。
出了这么多汗,要先帮他洗个澡,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吗?
从合理性而言,似乎洗个澡会比较好,否则就算是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也会汗湿透。
如此想着,收回的食指搭在了胸前的纽扣上。解开后,陈蓓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边的篓子里。
为了避免弄湿自己的衣服,她顺手褪下了身上的黑丝和军官服,上身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
驾起许源的胳膊,陈蓓感觉压在背上的温度更加滚烫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之间隔着的布料少了,还是因为他正在排汗。
回想起那次小黑屋中的经历,她感觉背后传来的滚烫消退了不少。
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升高了吗?她有些不是很理解这种感觉。
在浴缸里放上温水,总算将许源弄进了浴缸后,她松了口气。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拿起湿毛巾,替他在身上简单地擦洗过后,陈蓓正准备转身准备去拿浴巾,而搭在浴缸边上的手却是被握住了。
“?”
陈蓓回头,询问地看了许源一眼,却是对上了一双炙热的瞳孔。
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
虽然她读不懂这莫名其妙的氛围,却能感受到逐渐加速的心跳,与愈渐攀升的体温。
体味着手腕处传来的热量,不知为何,她心中并没有产生反抗的念头。
突然,醉醺醺的许源也不说话,突然扯过了她的手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跌进了浴缸中。
“扑通”
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衬衫和裙子,陈蓓瞪大眼睛看着许源,她的眼中少有地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
门上的磨砂玻璃透着两道暖色的轮廓,尔后合二为一。
浴室内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撞击声,并伴随着阵阵单调的野兽般的低吼。
浴缸,马桶,洗脸池,房间的玄关,办公桌,卧室中央的那卷被褥,到处都可见战场的痕迹。
那张面无表情的俏颜,也从万古不变的冰封,渐渐冰雪消融,化作如沐春雨的泥泞,在渐沉的夜色中缓缓荡漾开。
因为第一次是在浴缸中,所以那一抹痕迹已无处可寻。
唯一能证明昨晚发生过什么的证据,仅有那仍未褪去的痛觉。
感受着那刻骨铭心的刺痛,陈蓓只觉心中莫名有种少了些什么似的空洞感,但却又有种被填满的充实。
很难以形容。
被那结实的臂弯环的有些紧,她略微活动了下脖子,调整了一个稍稍舒服些的姿势,继续感受着这难以言喻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