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眼睛左右来回地地看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少年转头看向船头的全伯,却看到全伯也是一脸迷惑。
再转回头来的时候,白衣少年下意识地凝神看去,终于看到了不同之处。
除了一个身着橙衣,另一个身穿紫服外,最重要的是,那紫服老头的大葫芦上正放着奇异的光——
似金似碧,似黄似绿。
颇有些迷幻。
白衣少年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
恰巧,白衣少年看到紫服老头似有似无地看过来,正待露出微笑回应,却看到紫服老者趔趄了一下,突地趴下去了。
“咚——”
大葫芦在仙船的船边磕了一下,继而从紫服老头的手中脱了出来,歪向河中。
哎呀,这葫芦要掉河里了。
白衣少年心头不禁一紧,身体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接着,白衣少年看到趴在船边的紫服老头右手一招,那葫芦就此顿住,在船舷边诡异地斜立着。
忘记这老爷爷也是仙家了。
白衣少年左脚跟上一小步,又站定原地。
“七爷爷,七爷爷,你怎么也来了……”
黄裳小姑娘歪过头看着紫服老头,张口问到。
“……缃灵睡着了,醒来就找不到路了……”
说了两句,小姑娘却发现紫服老头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
“……七爷爷,七爷爷……”
小姑娘又唤了两声,发现最疼自己的七爷爷真的不搭理自己了,于是扭过头来,看着橙衣白胡子老头,小嘴委屈巴巴的撇着。
在橙衣老头肩上的“福松松”小松鼠轻轻一跃,又落回小姑娘的肩上,大尾巴在小姑娘的胳膊上拂来拂去,明显在用他的方式安慰着自己的小主人。
“哎哎哎,缃灵乖哈,看二爷爷怎么教训他!”
说着,橙衣老头右手在虚空一转,一只玉如意忽的出现在手中。
随后,橙衣老头夸张地左右扯了扯袖子,左手叉腰,右手将玉如意置于嘴边。
小姑娘看到橙衣老头的模样,刚还委屈撇嘴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喜笑颜开,甚至两只小手还拍起手掌来。
“唔——”
紫服老头突然发出一声醉音,右手手掌猛地在身前立起。
橙衣老头一看这情形,以为紫服老头服软了,一脸笑呵呵的翻了一下手腕,将玉如意又收了回去,偏过头对着小姑娘笑了两声。
意思是,看,他还是怕我这二兄的。
“老二,你,你看……唔,这河清了……”
紫服老头跪趴着的身子忽的又一晃,右手急忙收回,抓紧了船舷边。
橙衣老头听得这话,脸皮一跳,心中一阵尴尬,于是忙偏转了身去,微仰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天空。
啊,风吹河汉扫微云,等闲流萤化星辰。
小姑娘不明其意,也顺着橙衣老头看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除了月亮星辰,就是朦胧的云朵。
二爷爷看什么呢?
小姑娘又看回橙衣老头。
而橙衣老头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天空某处,像是突然间发现了月亮弧度的美,眼睛再也移不开了一般。
“……这河怎的清了?”
紫服老头口中说着,身体却还趴在船边,眼睛盯着河水,头颤颤悠悠地晃个不停。
白衣少年听得不甚明白。
河清?
这徒骇河不是一直都很是清澈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衣少年还在疑惑间,忽的看到紫服老头猛地伸出右手,往河中打去。
“啪哗——”
水面突地溅起大片水花,一半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