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仿佛在祭拜,仿佛在歌颂。
而磅礴似海的神性力量,显化出无数扭曲的烟体,疯狂地往危寻的道则城池里钻!
道则城池不断地捕捉神性烟体,不断地将之镇于城楼,可城池本身,却迅速地摇晃起来。在这种道则与道则的直接碰撞里,被撼动了根基!城中自有危寻所怀念的世界,可城外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人生。轰!
便在此刻,占寿一步踏出。
这位无冤皇主简单地一步,却踏出了天摇地动,影响了此世根本。他看着那高高的城楼匾额,一双眼睛转为绿色。
在此绿眸前,洞开了城门!
风吹满城,残絮如烟。恍如新风吹旧气,危寻在这里想要守护的过去,
被无情地驱逐了。
城中执剑正与睿崇对抗道则的危寻,全身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整个人蓦地下陷,双脚入地,一直没至膝盖。
于是玄神皇主睿崇的身形,再降一分,她的靴子距离此城,更近一步。
占寿并没有顺势走进此城中,只是静静地看着危寻。
看着这位与海族对抗多年的绝巅强者,见其沉默忍受,不发一言。他也不言语,只是眼睛再一次发生变化,颜色由绿转青。
危寻的左眼当场爆开!鲜血与粘液浑浊地流淌。
以其为中心,整个道则城池的地面,蔓延开无数条裂隙,密密麻麻似
■的电面,无水
蛛网一般!轰轰轰!
被镇压的五行婴神,开始猛烈地挣扎。摇摇欲坠城将破。
满天的神性烟体,已经侵入此城,开始在这座名为「钓海楼」的城池里肆意乱窜,穿过那些断壁残垣,在危寻的回忆里随意涂抹。
玄神皇主睿崇轻轻抬起她的手,掌心向下,遥覆危寻。
纵然他有斩皋皆龙角之锋锐,有组建镇海盟之雄略,有搏风击浪之勇力,此时也动弹不得。
再多的机缘巧合_覆巢之卵救不得。而占寿的那双眼睛里,青色遽转蓝。骤生海潮!
此水不是简单的水,取自沧海,炼自幽冥,一滴万钧,一瓢天倾。
沧海之水卷飘蓬,从那颠倒混乱的所有方位一起涌来,瞬间便将整座道则城池淹没。也将危寻淹没在其中。
这位纵横迷界数百年的强大真君,终于倒下。紧握他的剑,仰躺在他的城。
大海沉都。
以危寻的神通之巧妙,仅仅占寿一尊皇主,虽然实力占据优势,也未见得能留下其人。所以玄神皇主睿崇也第一时间追了过来。
对于被调到东海龙宫的海族来说,灭掉九卒之夏尸的过半精锐后,最有价值的战争目标,当然是沉都真君危寻本人。
危寻以「卜数只偶「之神通,机缘巧合地遁走,却将福泽战船停在了原地。
这本质上亦是给海族留下的一道选择题。
在山穷水尽的最后,唯有如此,他和祁笑才能多出一分生机。当然这生机亦渺茫。
在海族两尊皇主逐危寻而走的同时,福泽战船仍在战斗。
战船上数不过千的将士,仍然凭借着这艘齐国第一的战船,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些就是龙宫战场上最后的人族战士了。
密密麻麻的海族大军,将这艘巨船包围,其中亦有真王压阵。且是与姜望交手过的那个水鹰嵘的老祖,号为「翼王」的水鹰地藏。他审慎地仍以对待真君的规格兵围战船,不断消耗这艘代表了大齐匠师最高成就
的恐怖战舰的储备源能,消耗战船上那些顽固近卫的性命。
他不诧异这些人族战士的顽强,因为他麾下的亲军亦有如此意志。只是注视着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代表了「危险」的人族名将的落幕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