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乐子看,也算陶冶情操了!
那边南宫傲天睥睨四方:“赵铁柱人呢?他不是很凶的吗?怎的只会欺负小朋友,见着大人就躲?哪条河里的王八,这样会缩头!”
人群响起应声:“早就跑啦!”
一阵轰笑。
鸿蒙三剑客贱归贱,怂的时候还没有。这次缩头,难免叫大伙儿高兴。
但也有人仗义执言——
“赵铁柱倒不是个缩卵的人,他应该是现实里有事,临时离开太虚幻境去处理了。”
众人循声看去,看到一个身量极高、戴着一张铸铁面具的男子。
在太虚幻境里戴面具,倒是有几分脱裤子放屁的稀奇。
南宫傲天便问:“何以见得?”
此人的声音很严肃,像是在奏报军情:“以赵铁柱的风格,他就算打不过,也会站出来狠狠对骂,不会躲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刚刚你南宫傲天一来,我就写信让赵铁柱回来这条街,说有事找他。他没复信。我又向他发起论剑台挑战,他那边也没有反应,往常可是随叫随打的。所以我断定,这会儿他肯定不在太虚幻境里,不然不会如此。”
能够跟赵铁柱通信,还在论剑台切磋过,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南宫傲天看着他:“你们是朋友?”
“算不上,打过几次而已。”这位严肃归严肃,却也是个看戏的,抬手一指,头顶虚悬的荣名亦彰显——
“福地第三仙磕山—王天覆。”
作为第三福地的占据者,他来到鸿蒙空间,本该有相匹配的远古青铜门,有宏大宣声,为了看戏而提前关闭了。
围观群众早已经麻木。
这场戏到底多少人演,多少人看,台上台下多少高手?今天是高手赶集吗?
那边祝不熟看过来:“咱们还没打过,切磋一场?”
王天覆摆了摆手:“下回的吧,我现实里在等人呢。只是顺便来鸿蒙空间看看热闹。”
换做别人说下回,肯定是后会无期。他却给人一种定好了时间、一定会实现的感觉。于是推开远古青铜门,离开了这里。
长街上越聚越多的行者们,都是很想看大戏的,可惜那赵铁柱不知所踪,令人叹惋。认识赵铁柱的纷纷给他写飞鹤,热情邀请他回来,可惜私信都石沉大海。
“有认识赵铁柱的,替我跟他带个话。”名为‘黄粱’的福地第一,环视一周后开口:“背后骂人算不得胆量,欺负小朋友更不是个好习惯。我不管他现实里是谁,不管他在太虚幻境有什么朋友——无论在现实里还是太虚幻境里,我见一次,打一次。他一天不道歉,这句话一天不结束。”
褚好学站在那里,在满满的安全感之余,更多的是羡慕。他也好想有朝一日,能够这么威风啊。如师父一般耀武天京城,他是不敢想的。但若能和屈姑姑一样在鸿蒙空间唯我独尊,那也是极显耀!
南宫傲天笑了笑:“也不知这个赵铁柱现实里遇到了什么事,运气这么好,没被我们堵住——不会真碰到姜阁老吧?”
西门看好看他一眼:“你还真是仁慈。”
顺带一提,这白玉京里南宫、西门的取名格式,是白掌柜提出来的,他还建议祝唯我在太虚幻境里叫东方逆天,被祝唯我无情拒绝。
……
……
带着完颜雄略写的信,姜望横跨北域。自牧国飞往荆国,他没有走官方驿道。他是沿着生死线飞,一边生机盎然,一边苍凉死寂。
再没有比这更真切的感受了。
这是一条如此漫长的分界线,它以异常残酷的笔调,把现世这一角冷冽地剖开。
生与死的分野,文明和荒寂的对立,秩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