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一个更具体的燕春回——
形象越具体,恐怖也越清晰。
真的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不知姜真君是否会后悔呢?”公孙不害颇有些感触地道:“平白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法家不就是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吗?”姜望道:“我虽然没有法家各位宗师的品德,更比不上各位宗师的学问。但我做我觉得对的事情,不后悔。”
公孙不害回过头来,脸上有一种复杂的笑:“看来姜真君只会后悔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叫他跑掉。”
姜望并不过多纠连于憾事,沉湎失败就是延长了失败的时间。他转身往山谷外走:“燕春回当然是个大麻烦,就让这个麻烦针对我吧。最好是只针对我——很多人面对人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在与公孙不害对话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即脚步一转,跨山越河,已经出现在陈国首都宛丘的高处。
这座很有些历史的古都,在真君的脚下,也只如一座小小荒丘。
陈国的皇宫自有富丽之处,此刻熬煎如釜,人似蚁窜。
钟离炎的剑气还在空中如旗帜招摇,这位南域第一武道真人的剑气,正是炙烤陈国皇宫的烈火。
感受到这家伙活泼的生命迹象,姜望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钟离炎都是他带到陈国来的,要是这家伙真出了什么事,他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
人魔从来都是在天下为恶,多肆虐于一些孱弱小国,遇到无法抵抗的敌人,就逃回无回谷。而陈国就是他们平常生活享受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时时警觉,他们也在这里相对的约束自己。
九大人魔目前只有三个在陈国,都被钟离炎揪出来杀死,十分地干净利落。
此刻他正于大殿之中,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张龙椅上,手里拿着帝冠在把玩。叫陈国的皇帝站在他身前答话,而陈国的文武百官,都被强行压服在地上。
钟离大爷乜着面前的皇帝:“本大爷且问伱,剩下那些人魔,都在哪里?说!”
陈国的皇帝畏畏缩缩:“孤……我实在不知啊!”
大殿之中还有各色的辱骂声,什么“恶贼辱国!”、“楚蛮子!”、“残虐之贼,辱我国君,你会遭天谴的!”
钟离炎全当耳边风,他倒也不随便杀人,甚至不阻止那些骂声,只是注视着陈国的皇帝,把压力全给这厮鸟:“我不喜欢这个回答。重说。”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
你的臣子骂我,我就压迫你。
“钟离真人。”陈国皇帝流着泪道:“陈国只是一个小国,我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这——”
满殿的哭声、骂声、解释声,一霎全部静止。
钟离炎随着众人的视线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姜望,当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在龙椅上坐正了:“这么快就把燕春回宰了?”
姜望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切。这些陈国的文武实在不太懂钟离炎,这厮从小被打骂到大,皮糙肉厚,远逾钢铁,这么骂岂能叫他动容?引经据典骂这么多没用的,还不如一句——“你及不上斗昭一根毛”。
止住拟声刺激钟离炎的荒诞念头,姜望摇了摇头:“燕春回跑掉了。”
“啊——噢!”钟离炎一下子又靠了回去,把帝冠丢在一边,拿南岳剑剔自己的指甲,悠然道:“我倒是已经宰了三个人魔。剩下五个,也只是时间问题。其实为民除害这种事情呢,需要耐心,更需要智慧。”
“钟离兄的确是厉害!”姜望赞了一声,转身便走:“赶紧回楚国吧,燕春回已经野马脱缰,是出闸恶虎。我担心他会躲在什么地方打埋伏,伺机报复。”
钟离炎本想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