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强调道:“长河龙君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与福允钦无关?”应江鸿冷声而问:“长河龙君为叛,长河龙宫的总管,竟然毫不知情、毫不相干吗?”
“敢问南天师。”姜望看着他:“闾丘丞相谋局如何,贵国天子落子如何,以天师之才略,会如何评断?”
应江鸿只是与年轻的真君对视,而并不说话。
姜望继续道:“贵国的靖海计划,的确恢弘,是古今鲜见的大手笔。姜某有幸略窥其貌,深感叹服。景天子之雄略,景丞相之远谋,令我高山仰止。”
他话锋一转:“然靖海计划欲成,首要在秘。贯古今驭九子,跨迷界镇沧海,正是天下奇兵,打了海族一个措手不及,方有沧海寂灭、景军几乎一战定海的局面!”
这靖海计划当然也要打齐国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点就不必现在说。
“试问。”姜望在台上道:“长河龙君是否能前知靖海局?倘若祂前知,是景天子失其秘,还是丞相失其秘?”
姜望又问:“倘若长河龙君已前知,祂已决心反叛,何必举长河摇九镇,以身当戮?事先传讯于东海龙王即可。偌大海族,岂无能者,难道在先知的情况下,还破解不了靖海计划吗?超脱者传讯一封而已,还能被谁捕捉,被谁问责吗?”
昔日在龙宫,他缄言少语。
今日在台上,他却滔滔不绝:“超脱者不可测不可度不可想。但这些分析无关于长河龙君的修为,只在于祂的身份。是情理之下应然的选择。而长河龙君受敕为龙君,身担九镇,镇压长河数十万年,已经在事实上失去了一部分超脱性,下沉在情理中——君以为然否?”
“咂!”宫希晏在台下发出声音,脸上也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姜真君洞见万里,分析得很有道理啊!按姜真君的意思……长河龙君是被某些人逼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