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史南飞临死前的一幕幕,僵硬着开口道“恩人这是干什么,可别寻我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
李凤梅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激动起来,“难道我那时摸到的那把刀,是你递到我手里来的?”
不待柳忆香回答,她自己就先否认了,“不对呀,当时屋子里只有我和那杀千刀的两个人,我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啊!”
“汪!”
大黄叫了一声,表示刀是它挪的,不然李凤梅就要惨死在史南飞手里了。
可是除了柳忆香外,没人能听懂大黄在说什么。
拍了拍大狗的头,柳忆香才道“我是柳忆香,史南飞以及史南平两兄弟,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传闻,便强制性的把我从村子里赶到山上,如果不是吴爷爷垂怜,我恐怕早就葬身于猛兽肚子里了……
所以,我觉得得给他们两兄弟一些惩罚,他们两兄弟消失时,正是被我撸了回去,惩戒了一番。
也正是因为我会一些岐黄之术,才能撸走他们俩。
本没想着对他们俩怎么着,惩戒了一番以后就准备放过他俩的,但……因为我配置的一些草药出了问题,所以史南飞的性子才会在草药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狂躁,最后导致了……”
柳忆香用岐黄之术代替了炼丹这一说法,只说了草药、狂躁,她不能暴露系统,以及在没有入缥缈宗之前,就会修炼了的事情,不然到时候会带来无数的后患。
稍稍做了一些改动,不过原本的事情与她所说本来就是一样的,她这也不算是骗人。
不过仅仅只是几句话,便令李凤梅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真相。
她的身体不由倒退了两步,满脸震惊,“怎么可能!”
李凤梅自杀了史南飞以后,心里一直恨着他,恨他不顾多年来的夫妻情分,竟当着小叔子的面……后又对史云拳打脚踢。
陡然得知史南飞性子突然变成了那样子,是因为受了草药影响的缘故,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史云眉头皱了皱,转头就看见李凤梅苍白的脸色,当下已是信了一大半。
他对那个时候受到的毒打,仍然还有记忆,平素间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突然性情大变,心里不顺了就打他,原来是有原因的。
史云心里复杂极了,一方面是庆幸父亲不是那样子的人,可他也没遗忘了父亲做下的恶事,将柳忆香逼上深山这一件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耳朵。
便是他那时再不经事,也明白一个十岁的幼童,被逼上深山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史云也曾劝过他们不要那么做,可父亲与二叔还是一意孤行。
他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柳忆香,“那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李凤梅也曾劝过,可史家两兄弟就跟疯魔了似的,非要将一个半大的娃娃逼上山,她也毫无办法。
可以说,史南飞会落到身亡的一个地步,完全是他自个儿造出来的,怨不得旁人。
这一点,饶是李凤梅也不得不承认。
李凤梅颤抖着手,指着柳忆香,终究是半句话也没说得出来。
她对她,心里有愧疚,也有怨恨,也有感激,一时之间复杂极了。
愧疚是因为史南飞对她做下来的恶事;怨恨是因为柳忆香做下来的事;令史云遭受了无妄之灾,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也不在身边,说不定还因为他的娘是个杀人凶手受了耻笑呢!感激是因为柳忆香救了她,让她免受边疆之苦。
“史南飞咎由自取是事实,可因为我做下的事情……伤害了你和史云也是事实……”
李凤梅踉跄了几步,眼中满是沧桑,心里只觉得可笑极了,“到底是千般因,万般果,因因果果,终是报应!报应啊!可史云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