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当初委身于本官的事,除了本官你谁也不嫁。”抛下这句话,阎宿昔飘然消失在倾九面前。
“九九,他上钩了。”鬼灵精嬉笑着,显然很开心。
倾九拍了拍衣袖,缓缓抬步走出小角落。
一路上春天的嫩芽掀起一股子清新的气息,她伸手摘了梅花树上最后一朵梅,嘴里轻轻吐道“春来二月梅香去,吹梦一场到西江,遥知花落有时尽,宿醉更天沉江头。”
鬼灵精不理解倾九所说的啥意思,但隐隐约约觉得这次的任务要完成了,但不知道倾九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完成。
皇帝相中了定国侯府家的大公子,欲将其招为长公主驸马。
定国侯手握八万兵马,其长子为世子,将来继承定国侯的位子,次子不学无术,成天躲在勾栏瓦肆,听说是经商去了。
一切都在倾九意料之中,定国侯在朝中威望颇高,在武将中拥有众多门徒,皇帝选他是必然的。
今年先定下来,明年三月倾九便会佩戴凤冠霞帔,正式出宫嫁为别家妇。
好不容易过了炎炎夏日,北齐来犯。
一个曾经被大梁打成缩头乌龟的国家突然举兵压境,实属自不量力。这是朝中大部分人的真实想法,倾九只是笑笑,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件事要推后三年,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死的。
如今提前了,说明阎宿昔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一举吞并大梁。到底算漏了哪一步呢?按照既定的顺序,她在阎宿昔心里种下了一块欲擒故纵的种子,还不到生根发芽的时候,这时候北齐来做甚?
皇帝的身体也康健……不对,难道是提前下毒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闷热的夏日热伤风之后,身体大不如前,甚至有时头上疼痛难忍,十分不好受。
他果然采取行动了。
只不过为时尚早,阎宿昔太过于着急了。
他为什么如此急切?当然不是为了苏鸢,原主和阎宿昔那一次两人都惺惺相惜成那样了,但阎宿昔还不是杀了她的父皇,灭了她的国家。
所以,阎宿昔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大梁。
不如,成全他。
倾九打定主意,便开始谋划布局。她这么多年,精于精密计算,所有的一切看似与她毫无干系,实际与她关系大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