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高楼,云彩织罗素。”正是形容蜃楼,太不真切。
但是枯叶城的百姓都知道确实是有那蜃楼存在的,不仅仅是因为枯叶城常年阴云密布,如同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日月,更因为在城中心有一条通往云端的天梯。那条天梯不大却极长,螺旋上升一眼望不到头。天梯边上有重兵把守,任何人没有请示都不得靠近,否则严惩不贷。
蜃楼之上,内门弟子贺韬坐在一个蒲团上打坐,突然又一个跳起烦躁地嚷嚷道“那个人怎么还不来啊,师傅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啊。”
早在一年前师傅就派他来铁坞口这个与天梯相连的地方等待一个人,现在已经整整一年过去了,别说人了,连个鸟也没路过的。
要不是因为师傅德高望重,换作其他的老头子试试,哪个能这么指挥他啊。
贺韬越想越气,拿起手中的佩剑,胡乱耍了一通,又从背上取下另一把佩剑,两把佩剑通通甩出去,只见他右手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和
小拇指,食指中指并立,口中念剑咒,两柄飞剑开始互相搏斗,剑与剑在空中碰撞出清脆的金属打击声。
一心二用,贺韬的天赋异禀可见一斑。所以他才会有这份傲气。
正在贺韬玩弄两把飞剑时,腰间的金色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来,贺韬一把取下玉佩,兴奋得说道“可算来了!”
说完就从铁坞口跳下,竟是连天梯都不走,就像一个想不开跳楼的年轻人,在天上极速坠落,道袍随风鼓动,两柄飞剑仿佛有灵性,一个自行入鞘,一个飘然飞至贺韬脚底,贺韬身体一定立在飞剑上,御剑而下。如同天上的谪仙人,游历人间,好不潇洒。
飞剑速度飞快几个呼吸间就飞到了城门口,贺韬对着那个刚刚入城提交密信的人大声喊道“你就是赵观海?”
那人此时灰头土脸,呆滞地看着这个御剑的年轻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没办法走了太多路了,特别是来枯叶城的一段路全是风沙,风沙袭面,不一会儿就变成一个沙人了,到现在都还有一点蒙。又突然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质问,还是会飞的仙师,更加手足无措了。
贺韬有些急切,加大了嗓门,说道“问你话呢,哑巴啦!”
那人赶紧胡乱抹了一把脸,回答道“正是在下,在下就是赵观海。”
贺韬看着这个邋遢汉子,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水囊,扔给他说道“赶紧洗洗脸,随我上楼。”
接过水袋,那人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脸冲洗了一遍,露出那张有些黝黑的脸,虽然还是没有洗干净,但至少比先前顺眼多了。那人又倒了一点水,继续冲洗起来。
如果张缘一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张脸,正是当年那个客栈伙计赵大勇。
当年大勇听说了张缘一被伍学年殴打昏迷,被张道灵所救,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张道灵家中,张道灵与大勇聊了很久很久,最后假设了多种情况,发现大勇想带着张缘一好好活下去都是不现实的,所以听从了张道灵的建议由张道灵扶养张缘一,而大勇拿着他的信去枯叶城,一方面提升自己,另一方面算是逃命。
要不是小镇木匠张道灵是出了名的好名声,侠客仗义,大勇打死也不会答应的。虽然不舍但是为了两人都能活命,大勇只好答应,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又去客栈把那本《诗经》交给张道灵,花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匹劣马,就离开了小镇。
不仅如此临走前张道灵还给大勇一本奇怪的书,叫《白蜃云》。书上的内容大勇一个字不认识但是就是很奇怪的,只要一翻开大勇就能知道里面的内容,仿佛天生就刻在脑子里的,只要一眼就唤醒了记忆。一本书看完最后还有一封专门给大勇的信,信中大致意思就是需要他改一个名字,赵观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大勇想想也对,枯叶城他是听说过的,老繁华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