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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园的正中央有一座行亭叫揽胜亭,一览天下名胜,却是用上了揽收的揽,言下之意名胜不来我自取,意气非凡!
入口的两根亭柱上刻有一副对联,亭古危临岸,林幽巧近城。
哪里来的岸?梅园幽深?写得莫名其妙。
揽胜亭下,有一位穿着金黄大袍的男子,手中摇晃着酒杯,眼神深邃远远地注视着朱治文的一举一动,正是大皇子朱柄。
在朱柄的身旁则是站着身着一件黑色鎏金服饰沉默不言的二皇子朱康。
朱柄已经注视朱治文很久了,却迟迟不肯过去打招呼,只是在这里观察着朱治文的一举一动,还有就是看看这里的文武百官谁敢去和朱治文攀谈。
“咳咳!”朱康兴许是有些受冻咳嗽两声。
朱柄张开环抱大有一副胸怀天下的君王气势走向朱治文,朗声道“这不是三弟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花啊?”
朱治文看到前来的朱柄,也张开怀抱与之拥抱,他笑着说道“大哥。”
朱柄和朱治文拥抱结束后,又拍了拍朱治文的肩膀,一脸的豪气说道“你小子早就听说你回宫了,也不来见见大哥,是不是和大哥摆架子啊?”
朱治文笑笑道“大哥这不是折煞我吗,怎么敢啊?只是最近身体不适,就鲜少出门了。”
“身体不适?”朱柄继续说道,“那你可别在这外面受凉了,刚才是大哥招待不周没有早点看到你,走随我去揽胜亭,正好里面有两位翰林院棋待诏先生对弈中,你向来对棋艺感兴趣,也给他们指点指点。”
朱治文苦涩一笑,“又让我难堪不是?我就是感兴趣,哪里有能力指点这些真正的棋手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的,但他还是跟着朱柄去了揽胜亭。
揽胜亭内此时亭中人数并不多,只有寥寥数人,但都是如今朝廷中如日中天的青年才俊,未来的栋梁之材。
其他人也十分识趣,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能力,也没有画蛇添足地来给大皇子敬酒,都自个儿寻找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机缘去了。
对弈两人,一个是岁数悠久白发虬髯的老者名叫沈敬,曾经的大国手,有着“棋仙”的美誉,据说是年轻时下棋落子如仙人挥袖行云布雨,每一步都仙气翩然由来。
另一为则是一年轻的青衫儒生名叫韩宫,最近几年惊动满城棋坛风云的人物,刚入京城就将各大棋馆的名士全部杀了个人仰马翻,后来又挑战翰林院的一众棋待诏,至今无一败绩。因为下棋乖张猖狂毫无章法如同厉鬼勾魂,所以也有那“狂生”和“鬼手”的称谓。
沈敬下棋慢条斯理,走一步算九步,往往落一颗子就要沉思许久,过去好一段时间。
韩宫就完全不同了,下棋飞快,基本上沈敬落子瞬间他就跟上了,也不多想什么。
他来得晚了此时这盘棋已经接近尾声了,朱治文看了看棋局,沈敬的白棋棋势走向就像是在温养一条蛟龙,条例清晰规章有度,但是又让人没有办法去将这条蛟龙截断,毕竟没有那份棋力做那斩龙之事,只会被这条龙反过来吞下。
韩宫的黑棋就真的像外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毫无章法,东一颗西一颗,杂乱无章零零散散又让人难以看出其中的联系来,若是不了解他的人估计只会当他是一个乱下棋子的臭棋篓子来对待。
两人的棋局又持续了一会儿,在众人都还看不出名目时,沈敬突然将棋子放回棋盒之中弃子投降,他起身抱拳道“后生可畏啊,是在下输了!”
韩宫虽然在棋局上嚣张跋扈,但是一下了棋局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斯文有礼,他也起身回礼道“是晚辈仗着年轻磨耗了先生的体力了。”
朱柄赶紧拍手称赞道“好好好!鬼手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棋坛之上的一些疑虑总算是得以消除了。”
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