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开拓,心境平和。
彩楼之上,一条狭窄仅供一人独行的云梯,自上而下铺设开来,如同天幕开阖,银河倒悬,气象万千!
张缘一被如此一系列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从前的他是如此热爱书籍,仅仅是大勇哥留给他的那本《诗经》他如今都还留在身边,保存完好。
后来遇到师傅,读书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堆积如山的各类书籍,他也是翻阅了不少。
见到如此胜象的彩楼,他心中怎么会不激起一点欣悦之情。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真要让他上前写就几篇诗句,恐怕还是难入人眼,毕竟到如今张缘一也只是看得多,真正落笔却是极其少的,诗文一事见过和写过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张缘一望了一眼四周众人,却发现小猴子此刻摩拳擦掌,激动不已,他忍不住问道“唐迟也要参赛吗,怎么看你这么紧张激动啊?”
小猴子目光死死盯着彩楼之上的云梯,回答道“参赛是不可能参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参赛,只有靠欣赏欣赏同门的文才才能活下去这样子。”
张缘一一头雾水。
韩木帮忙解释道“这家伙就是色迷心窍罢了,文比大会往年都会有一位弟子担任文坛评选之人,今年听说是一位样貌昳丽的女学生,这些天小猴子到处打听,但是上面隐藏得极好,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可把这家伙急死了。”
小猴子撇撇嘴,不屑一顾道“去去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个家伙也好意思来这里嘲讽我?”
天幕远处,一袭黑裙缓缓行来,飘然落地。
此人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一摞纤绳简单捆系,未施粉黛,简单朴素,却美不胜收。
此人手中持有一杆平秤,缓缓登梯,拾级而上,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最终行至楼顶,蓦然转身,眉眼之间尽是英气凌人,意气风发!
全场哗然!
张缘一险些道心不稳,一个踉跄,“怎么是她?!”
张缘一修行至今没有怕过任何人,也从不畏惧任何事,可独独有一人总是让他不知所措,扰乱心神,此人就是,以文武双榜榜眼进入潮湖书院,西晋公主,宇文君!
按照以往的惯例,能够登顶彩楼,评定文比诗文大篇之人,首先必定自身已有极高的成就,他们大多是在文坛之上成名许久的前辈,潮湖书院远近闻名的才子佳人。
宇文君作为文武双榜登顶之人,他们确实是有所耳闻的,但她毕竟是一个新人,如此面对评议比她年长,比她资历老的前辈,真的能够令众人信服吗?
虽然大多数学生弟子都对此有极大的质疑,但既然这是书院的选择,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暂且相信她的实力吧。
一袭黑裙如夜色里摇曳的彼岸花,彩楼映衬之下,熠熠生辉。
宇文君面色如水,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低头看着手中所持的平秤,师傅的敦敦教诲,在脑海中浮现。
那位年长却丝毫不失韵色的女子,郑重其事地将这杆潮湖书院至宝平秤交付于她的手中,近乎命令道“持此称量天下士!”
宇文君作揖回礼,“定不负师傅所望,引领天下文风!”
她缓缓抬眸,望向四周,自信十分,巾帼女英雄不胜枚举,谁说女子不如男?
文比开始,众多学生弟子,纷纷聚于彩楼之下,每人限定赋诗一首,诗成自会有童子携诗稿登彩楼。
宇文君高坐彩楼之巅,评议诗文,将落选的诗抛下,纸片飘飘。
一众学生心中惴惴不安,各自在飘零的诗文之中寻找自己的诗篇,但凡是自己所做之诗飘至而下,那就代表自己已经落选,遗憾离去。
张缘一虽说没有参加文比,可看着满天飞舞的稿纸,还有城头之上,奋笔疾书,秀发飞舞的宇文君,只觉得世间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