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的赵何被宁武安排在了最好的房间之内,此刻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
在赵何的身边,宁武等人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打扰了这位道法通天的道长。
其实,他们此刻心中是真的疑惑不解,这赵何按理说与张三勇还有过不少的摩擦,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帮助起此人来了。
从先前两人的对话来看,怎么都不可能是好友,甚至于给他们一种两人有一场由来已久的恩怨一般。
但能够令赵何出手帮助的,若不是张三勇,难道是那人身边的那位青衫儒生?
也不应该啊,那家伙与很多人一样,不过是外来之人罢了,两人按理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才对啊。
一想到这里,众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种高人的心思当真是令人难以琢磨啊。
赵何闭目不做声,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之上,手指轻轻点动,好似在苦思冥想着什么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竟然有着自己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赵何睁开眼眸,望着站在一旁的众人,说道:“找个地方坐吧,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众人面面相觑,赵何分明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给他们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底发怵。
谁人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当年手里杀得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可谓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
试想一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言语之中却又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和一个表面上凶神恶煞的家伙,实际上连刀子都不敢动的人,究竟哪个更令人感到不适?很显然是前者了。
有人色厉内荏,有人扮猪吃老虎,有时候还真就是宁愿得罪某些人,而绝对不能够得罪某些人的,不然真就是小命都要丢了。
所以在江湖上一直有个说法,心智过妖的孩童,拄拐杖的老人,破破烂烂的乞丐,失意的儒生,等等。
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人物,夺取一个人的性命,或许越简单。
赵何或许是被这伙人的反应逗乐了,他有些无奈,伸出一只手,指着那一排排空荡荡的椅子,说道:“你们不做,贫道一个外来客人还真就不好意思坐了啊。”
说着他站起身,众人神色一变,立即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赵何再次坐下,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啊。”
众人则是面容枯涩,实在是他们害怕这个家伙不高兴了,也就随随便便将他们切瓜砍菜了啊。
赵何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修道修着修着,竟然成了一副人人畏惧的模样了,真是令人唏嘘啊。”
说实话,他对于自己修道的理由,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简单,他不想成为什么天下第一,也没有要得到无上的权力,修道也只不过是喜欢修道。
有人耐不住修行的寂寞,可是他赵何不一样,他偏偏喜欢这种修道的安静感觉,这样的感觉令他觉得安心,让他能够在繁芜的日常之中感受生命的平静,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至于说为什么当年杀了这么多人,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对于生命,他从来就没有任何惋惜的感觉,他就好似一个天生就失去了感情的人,在人间寻找最后一点温存,而他寻找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修道罢了。
没有喜怒哀乐,也感受不到喜怒哀乐,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有修道。
宁武望着对方的平静神色,心中不禁有些怒火,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赵道长为何任由这些外来人在我们的地方撒野,这毕竟是你我共同生活的地方,他们是外来之人啊!”
宁武做了这么多,自知如果从私心上,他也不过是为了皇室的独霸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皇室,但是他也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