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允许就这么倒下。
夕来到城外山脚下的一座村庄,敲响一户房屋,半响出来一对老夫妻,夕的模样惊吓到了他们,正当他们要关上门时,夕拼尽力气抵住,说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言罢,倒在门口。
老夫妻两眼想看,不知是好。
“走吧,别多管闲事了,一看就是仇家追杀。”
丈夫道,拉着妻子就要入门。
奈何妻子挺着肚子对丈夫凶道,“孩子是无辜的。”
一番争执之下,老夫妻将眼前这个已经没有完整皮肤的人小心翼翼弄到床上。
另一边。
“还活着吗?”
“虽然被一对老夫妻救下,但估计活不了了。”属下想到那个样子,回答道。
“下去吧。”
他挥手,屏退所有人,独自沉思着。
翌日,老夫妻请来镇上最好的郎中来到家里,可郎中一看到眼前的人就愣住了,根本无从下手,若不是根据特征,是分不清男女的,只好委婉摇头,吩咐熬煎一两幅吊气的药,简单包扎一番,没诊断就要走,说道隔日再来。老夫妻也拦不住。
晌午,夕悠悠转醒,望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身子,讪笑,时日不多也要撑着啊。
“姑娘,你醒了?”
一道轻微的声音的传来,夕艰难的望过去,是一妇人,苦涩开口,“谢谢你们”想不到她杀人一生,也有被杀,被救的一天。
“我身上还有银子,你们都拿去吧,够用一段日子,反正我活不长,只能撑到孩子生下来了,也不要让大夫知道我有孕的事情,你就按着你的方子备一份给我吧”
“姑娘这”
夕坚定的眼神望着妇人。
妇人已有几月身孕,扶着腰,面露难色,用人家银子吃穿用度真的好吗?她深深叹一口气,“好吧。”一定要好好照顾到这个悲惨的女子,妇人这样想到。
夕安心的睡过去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是被领回到一个“家”的时候吧,后来呢?好像再也没有了。
那个大夫也没有来过了,妇人用着自己的药保着夕腹中胎儿,夕她有分寸,可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着想,她希望孩子隐居世俗远离纷争,却忘了她一直只是苟延残喘,看不到未知,既是未知,便是变数。
冬夜降临的时候,夕生下来孩子了,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留了一小块牌子给孩子便去了。
终究夕还是撑不过了,极限已经到了。妇人咽泪抱住孩子,望着这位凄惨的母亲,孩子未曾见上一面,就离开人世,道,“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你走好吧。”
夕才合上双眼。
妇人用剩下的银子买了一口好棺材葬下夕,妇人不知道夕的名字,碑上便是空着名字。怀里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哭过一声,目光紧紧锁定着每一个打量她的人。